一年?
兩年?還是三年!
可能更久!
原本只還需要半年就可以完工的鳳陽中都皇城,如今被楚王這麼一弄,
怕是沒有個五六年是無法完工了!
這無疑大大拖延了大明遷都的時間。
這是死罪…天大的死罪!
百官驚呆了!
都驚歎楚王朱楨怎麼敢?
怎麼敢這樣做?
難道就不怕死嗎?
還是說他為了那三十萬民工,為了恢復鳳陽繁榮,不顧一切,直接瘋了,亂幹?
是的,所有人都覺得楚王朱楨瘋了才會這麼幹?
那可是大明即將遷都的新皇城啊,那可是不久後的大明政治中心、天下首善之地啊!
如今被楚王朱楨搞廢了…
大家都覺得,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幹的,楚王這麼幹就是瘋了!
這一條訊息,比第一條李善長被軟禁還要讓人驚悚。
接下來的第三條,位於鳳陽的一眾不法淮西勳貴子弟被逮捕歸案,不日將會斬首示眾。
這一條訊息相比前兩條看起來無足輕重,可那是對那些事不關己的官員。
可有人卻覺得這是天塌了的大事,讓他們目眥欲裂,怒不可遏……
而這些人就是淮西勳貴。
因為要被斬首的那些人都是他們的親人,他們的子嗣後裔。
真的被朱楨抓了,真的要被斬首示眾了
啊!
他們恨啊,恨不得發狂…
恨不得生吞朱楨肉,狂飲其血,將朱楨撕碎。
雖然前兩個訊息夠勁爆,可對於淮西勳貴來說,他們的後裔子嗣的命更加重要。
於是,震動憤怒過後,淮西勳貴又一次聚集在胡惟庸府上。
金絲楠木椅,黃花梨木桌。
青瓷白玉杯,天山雪蓮茶。
胡相府,奢華低調的書房之中,此時氣氛異常的凝重。
宋國公馮勝、長興侯耿炳文、潁川侯傅友德、延安侯唐勝宗、吉安侯陸仲亨、費聚…
等一眾淮西勳貴雙眼發紅,盯著胡惟庸。
紅木案几後的胡惟庸被盯得很無奈,心中也是震動不已。
他也覺得楚王瘋了。
敢如此行事,太讓人震驚了。
連自家恩師李善長都栽在朱楨手中了.…有些駭然啊!
“咳咳!各位,如今之計本相也沒甚好辦法可以救各位的子嗣後裔。”
胡惟庸嘆息道:“畢竟,連老相國人在鳳陽,都栽了。
本相遠在京都,鞭長莫及,又能如何呢?”
“胡相,話可不能這麼說!”被抓了女兒的馮勝當即打斷,雙眼發紅盯著胡惟庸:
“這次楚王可不單是抓了我等的子嗣後裔,還軟禁了老相國,還膽大包天、大
逆不道的放了建設中都皇城的三十萬民夫。”
“如此瘋狂的做法,難道胡相你不能帶領兄弟們再次上書彈劾楚王嗎?”
“是啊胡相,咱們難道不可以以大逆不道之罪再彈劾楚王嗎?
畢竟他連建設皇城的三十萬民夫都給放掉了啊!”
平時比較穩重的長興侯耿炳文也不淡定了,
無他,因為他的次子耿煊被朱楨親自逮捕了,耿炳文也急了!
其餘勳貴也都認同。
他們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只希望能抓住朱楨把柄,彈劾朱楨,讓朱楨離開鳳陽,
不要再對付他們了!
他們怕了啊!
而胡惟庸卻是沉默沒有回答。
眾淮西勳貴見狀,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