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作惡太多遭了報應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呢?”
“我知道的也就這些。”蘇潔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對路邊她面前行注目禮的男子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說,“在早些年吧,新加坡有個女人的臉上長了人面瘡。四處投醫無果,最後去了西藏求高僧每日教她唸經誦佛。據說,她臉上的人面瘡有眼有嘴有鼻子,那嘴還能吃東西,我就納悶啊,吃完了怎麼消化啊?”
“打住。”洛毅森一陣反胃,“說點好聽的行不行?”
看到洛毅森那一臉菜色,蘇潔非常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你想聽什麼?”
“玩笑,逗樂子的,別讓我噁心的。比方說,如果蜈蚣得了腳氣癢癢了,先撓哪隻腳什麼的。”
其實,這笑話挺冷的。可搭配上洛毅森認真樸實的表情那就可樂了,蘇潔半點形象沒有,捂著肚子在走廊裡笑得震天響。洛毅森木訥地看著她,心說,你的生活到底有多貧瘠啊,才能被我逗樂了?
玩笑歸玩笑,說到底還是正事重要。蘇潔估摸著,這案子論公論私一科都會接手,就是不知道一向薄情的老大會不會親自出馬,她八卦地提議:“咱去偷聽吧。”不管洛毅森願意不願意,她伸手抓住人就要走。
忽聽另一側的走廊那邊傳來吵鬧聲,兩個人急忙朝著那邊走。期間,聽到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怒罵著:“你們昧著良心就不怕遭報應?那是什麼病?是冤孽病,你們懂不懂啊。”
不知道是哪個掌權的人也趕著吵嚷:“馬上趕出去,別在這裡吵到病人。”
“呸!”老頭繼續罵道,“你們心裡還有病人?放屁,都是他媽的放屁!”
“你個老不休的,別給臉不要臉。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他弄走。”
不管這個發號施令的男人是誰,洛毅森都很反感。當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三四個保安擁著一個人急急忙忙進了電梯,他想追上去,忽見公孫錦從旁邊的辦公室走出來,跟剛才那個喊話的醫生打了照面,頓時洋溢了溫暖的笑容。但在洛毅森看來,他這笑很疹得慌。
不顧周圍環境的吵雜,公孫錦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對著那位醫生笑道:“好久不見了,陸醫生。”
姓陸的醫生面色發白,顯然有些畏懼公孫錦。他整了整儀容,回道:“你們來幹什麼?”
“來看看秋燕。”公孫錦隨口道,“不打擾你們工作了,回頭見。”
“回頭見?什麼意思?”
從陸醫生詫異又露骨的敵意來看,他和公孫錦之間的關係似乎很不好。洛毅森沒多言,站在一邊等著給自家老大撐腰,可公孫錦哪用得著別人幫忙,對陸醫行眯眼笑著,道:“秋燕的病情正式立案,有我們的部門接手調查。還希望陸醫生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言罷,也不去看洛毅森,就說,“毅森,這位是內科主任,陸翔醫生。有什麼需要別客氣,儘管找他幫忙。陸醫生,我平時很忙,沒時間親自過來調查,有什麼可以向警方提供的資訊,找我的下屬就可以。”
公孫錦幾句話就把陸醫生貶到了腳下的低位,可見陸醫生那一臉的怒氣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向鋒芒不露的公孫錦竟然攻擊模式全開,這讓洛毅森大為吃驚。論起遠近,這個沒有好感的醫生當然比不上公孫錦,在他準備要追上來理論三分的時候,洛毅森橫插一步,擋住了他的腳步,讓公孫錦帶著蘇潔大搖大擺地朝著遠處走去,才對他說:“陸醫生,有事的話跟我說,科長忙,估計沒時間接待你。”
“毅森越來越上道了。”蘇潔笑道,“比起小安那貓爪子,他可厲害多了。”
公孫錦聞言輕笑,只說:“好好查查陸翔,他是秋燕的主治醫,我不信他沒發現人面瘡。”
“OK。”蘇潔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跟洛毅森沒理辯三分的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