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香怔怔地咀嚼這兩個字。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若能身心都契合,那是何等幸福的滋味。
藕香目光閃爍。鼻尖酸楚,禁不住落下淚來。
她急急擦掉眼淚,不想讓他看出她的頹喪,但是愈想擦乾淚水,眼淚卻淌得更多。
允秘看她愈哭愈兇,開始覺得事態嚴重。
他到底害她痛到了什麼地步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我放過你行了吧?”
允秘緩緩抽離,看見藕香身下殷紅的血漬,他忽然感到不知所措,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他並沒有起身離開她,反而輕輕將她抱進懷裡。
“好啦,我離開了,你總該不痛了吧?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藕香靜靜地被他溫柔地擁在懷裡,聽他柔聲說著令她心悸的話語,一股酸楚的情緒忽然兇猛地奔騰上來,她哭得更加悽慘,在他的懷裡嚶嚶啜泣不止,怎麼也停不住。
“沒那麼痛吧?有必要這樣嚇我嗎?”
看她哭個不停,他又不知該如何安慰,忍不住又惱火了起來。
“真是的,兩次都敗在你手裡,要是我從此不舉,你就完蛋了!”
“你不會……”她語音破碎,哽咽地說:“你看到你的天仙美嬌娘之後就會好了……”
允秘愕然,忽然沉默了,彷佛在他們之間擠進別人是件很奇怪的事,他立刻想起了裕玢。
“聽清楚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如果裕玢再來訪,你不許見他!”他的口氣像極了山寨惡霸。
藕香噘唇,淡淡一笑。“我都被你吞吃得骨肉不剩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已經心甘情願當我的側福晉了,是嗎?”他語氣狂妄,得意洋洋地笑說。
藕香沒有接話,微仰起臉凝視著他霸道驕縱的俊臉。
因為他是小王爺,所以才如此的自信滿滿嗎?
她的人生目標並不是只要追求一個側福晉的位置就足夠。她要的是一份簡簡單單、彼此忠誠的愛。
倘若允秘沒有辦法給她這份愛,即使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送給她,她也不要。
然而,他似乎不明白她的心情,她感受到的只有“責任”而沒有“愛”。
窗外昏黃的夕陽餘暉斜斜地照進窗欞。
允秘望了窗外一眼,陡然驚跳了起來,迅速地眺下床套上衣褲。
“糟了,今晚有晚宴,我得趕回宮去了!”
他飛快地穿好烏雲豹長褂,端正地戴好薰貂東珠朝冠。
藕香呆呆地凝望著他,他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了,而在這身華麗的袍服襯托下,又更加顯出他的雍容貴氣。
“改日再來看你,我走了!”
他輕拍她的臉頰,疾如勁風,旋掃而去。
隨著允秘的離去,她的全副心神也都被他汲走了。
她明白,月老已在她的尾指上繫了紅繩,只可惜,另一端還沒有幫她繫上允秘……
午後的陽光很慵懶,暖暖地照著花木扶疏的庭院,讓人很難不打起盹來。
“聽說過兩日裕玢就要跟嶽將軍回西寧了。”
海夫人坐在花架下逗著鳥,一邊跟藕香閒話家常。
“裕玢同意退婚了嗎?”藕香低著頭繡荷包。
“他一直不肯同意,但不同意也沒辦法,誰讓小王爺看上了你呢?他總不能去跟小王爺爭吧?”海夫人笑著撇清。
“小王爺才沒有看上我。”藕香低聲否認。
“傻孩子,小王爺若沒看上你,幹麼這個月以來三天兩頭就來找你呢?”海夫人不以為然。
藕香不小心刺傷了手指,連忙放進口中吮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