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苦苦一笑,接過詡青手中的粥,三下兩下就把那粥給喝完了,這才憶起什麼似地問:“對了,我怎麼會在戰場上睡著了?”
“你不是睡著了,是暈倒了。”他說,淺笑著望著她,盈笑間,依然眼波流轉,嫵媚動人,“你最後那一劍,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一時才會虛脫!不過你放心,你醒之前,大師說,你已經沒事了!”
“大師?”她聽得一頭霧水,一臉呆滯地望著他,“什麼時候有個大師出場的?我怎麼不知道?”
“呃?”詡青也因她的回答一愣,也呆呆地瞪著她:“你不認得大師嗎?是他救了你呀!”
“不認得呀!”她說著,眼睛眨巴眨巴地:“雖然我曾經說我認得什麼一燈大師歐陽鋒之類的,但那是我瞎編的!”
“那位大師叫覺醒大師!”詡青說,望著她的眼睛,不由地唇角揚起,含顰帶笑,“你睡了一天,我就在你身邊坐了一天,就沒有心思問到他是什麼來歷!”
“覺醒大師?”她開始埋頭思索著,這刻才憶起這個名字,頓時,不禁有些鼻子酸澀,“我想起來了,他是——上官的師父!”她垂了垂眸,“他現在哪裡?我要去見見他!”
詡青一顫,不由地伸出手,輕捧起她的臉龐,望著她,剛才那眉端的笑意已蕩然無存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傷痛和憂愁,他知道,她又想起上官了。
對於他們來說,上官,已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無法忘懷的傷痛,每每憶起,總是哀傷而無奈。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她抬眸望他,心中苦澀,卻依然,將那苦澀壓下,唇角揚起笑。
走出帳營,遠遠的,就看到士兵們整齊地排著隊立於營帳前,葉將軍站在那中間,不知對著士兵們說什麼。
依然是一身戎裝,卻是英氣煥發,雙目炯炯,在他身後,依然是臉色平靜的上官明楓,還有微帶著淺笑的楊寒,楊寒的身旁,站著一位——和尚。
詡青拉著她走了過去,在和尚的身旁站定。
那就是那位大師嗎?她不禁一怔,這回可真是張大了嘴巴,目光呆滯。
她——可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和尚!因為,她一度以為,她要面對的是一位七老八十的老爺爺級的人物,不然,也是一位如一燈大師那般的骨灰級的大師,但是眼前這位大師看起來一定不到40歲,雖是一身袈裟在身,光頭如南瓜,佛珠在手,卻是面板白皙,唇紅齒白,俊眉朗目,雖目光肅然冷靜,也頗有大師之風,但卻依然感到那眼底眉梢所流露的神韻,竟如此動人!亦可以看出,他有著一張可媲美詡青與葉將軍的絕世之容。
這讓她不由地眼睛一吊,不是吧?這是什麼世界?連和尚都能美成這樣?
她只覺寒氣上升,不由地全身一抖,唉,冬天不是要過了嗎?怎麼還感到冷?
“怎麼了?”葉將軍一看到她,笑了,隨即走了過來,那目光就緊緊地鎖在她身上:“好多了嗎?”
她一時恍惚,只得點點頭,“是的,我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那葉將軍挑了挑眉,望著她,卻是眼波一橫,掃了那邊計程車兵們一眼,那些士兵就猶如接到了命令般,一聲高呼,全部對她撲了過來。
這——是在幹什麼?看到詡青已被拉向一邊,她就嚇了好大一跳,頓時不及反應,卻已被士兵們幾十隻手一拖而起,直拋上天空。
那種一瞬間突上突下的快感頓時充斥著她,讓她的心頭也隨著突上突下,彷彿沒有了跳動,然而,伴隨著士兵們那震天而愉悅的歡呼聲,她才真正的感覺到,戰爭——真的結束了!
這場歷時半年多的戰爭,帶來了無數的死亡和傷痛,直到最後這一刻,才似乎真正有喜悅。
然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