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放在眼裡。既然此物只是一件極品的先天靈寶,卻如何可以做老爺的鎮山之寶?豈不顯得過於寒酸了?”
鎮元子道:“先天靈寶,雖然大都以禁制重數分級別,卻也不能一概而論,還要看法寶的功用。萬物相生相剋,各有其所長,道理並不簡單,有時毫毛卻可以撥動千斤之力,你日後再慢慢體悟去吧!”
白澤聽得矇頭蒙腦,似乎明白,似乎又什麼也不明白,只是也知道這件寶貝是一件極好的寶貝,不禁露出可惜的神情。
鎮元子笑道:“此物與你一起化生,有所不捨,也是應當。只是你太過依賴此物,若不為我取之,一生成就,卻是僅限於此了,而且還會招惹來無盡是非。等到日後證道之時,你反倒該感激我了!”說完,騎到白澤身上,回萬壽山而去。
卻說這面寶鏡,名為映世寶鑑,乃是與那白澤神獸共生的靈寶。白澤正是因為有了這樣寶物,才能遍觀人情世態,查知各種功法。
若是其他靈寶,越是修煉,對於靈寶禁制的體悟越多,神通法力也就越是深厚。這件法寶卻有一個奇怪之處,不僅不能增加持有者的神通,反而會不斷吸取真元法力,才有神效,因此死死限制了白澤的修為。他在化生之時,也是應運而生的天地神獸,頗有神通。可是經歷了無窮歲月,卻是一直原地踏步,修為沒有寸進,漸漸失去了以神通自傲的本錢。無可奈何之下,堂堂神獸便慢慢變成了一個只會講道的神棍!
他先前還以為是自己天生不能修煉,後來仔細思索,多番印證,才知道造成如此後果,乃是這件法寶所害。只是等他明白過來,卻為時已晚,已經不知不覺對此寶有了依賴心理。因為只有依靠此寶,白澤才有那獨特的神通,可以廣受異類尊敬。如此日復一日,陷入惡性迴圈,直到鎮元子索去此寶,才將他的依賴心理解除掉,其實對他而言,雖失了靈寶,卻能修煉大道,確實是得大於失。
此寶既不能攻,又不能防,似乎全無用處。然而鎮元子得了此寶,卻如同得了了不得的寶貝一般,拿在手裡觀看片刻,也不管還在白澤身上,便開始悠悠然祭煉起來。
好在聖人法力,幾乎無窮無盡,此寶再吸真元,卻也難不倒鎮元子。
“道友請留步!”
鎮元子正在神遊紅塵俗世之際,陡然左近傳來呼喚之聲。只見西方天際,冉冉飄來一朵白雲,上面站一個道人,頭挽雙抓髻,鬂帶兩支花,在那裡呼道:“道友!鎮元子道友,還請留步!”見鎮元子不理,又改叫道:“鎮元聖人,請留貴步!”可不就是準提道人?
鎮元子知他來意,不但不理,反而催白澤走得更快。白澤不解,輕聲問鎮元子道:“老爺,他是哪個?怎麼連老爺這樣的聖人,都好像害怕於他?”
鎮元子笑道:“他叫準提道人,是個難纏的人物,此番看上了咱家的寶貝,一定沒有好事。快走!快走!”白澤聽了,更加跑得飛快。
準提道人在後面駕雲,追趕不上,不由得氣道:“鎮元聖人,我好歹也是你昔日的座上之客,紫霄宮的故友,便有糾葛,也有情誼。你如今證得聖道,莫非就這般視我為螻蟻不成?連停留片刻都是不肯!”
鎮元子無奈,只好停了雲腳,回頭笑道:“原來是準提道友,莫怪!莫怪!我若真是有心避你,須臾便已入萬壽山中,那還能在此閒逛。實在是方才小睡了片刻,未曾聽見,恕罪!恕罪!”
準提道人追上前來,也面換微笑,毫無不渝之色,朝鎮元子施禮道:“道友是聖人之尊,豈敢怪罪!”
鎮元子說道:“道友不在那西天淨土納福,卻來攔住我的去路,不知有何要事啊?”
準提道人堆起笑容,朝鎮元子說道:“聞知道友得了一件先天靈寶,名曰映世寶鑑,特來與道友商議一番,討一個善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