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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次日,玉英就取出白銀百兩,並玉魚一雙,分一個贈與周郎,以為表記,他日得以物合人逢。再吩咐秋菊小心,以免洩漏機關,早早回來,免我懸盼。秋菊領命,於是帶了白銀玉魚等項,潛出府門,本數刻已到周元家中,推門而進。適遇周元母子在家,打疊傢俬,以待進城居住,忽聞階下步履之聲,舉目看時,周元認得秋菊,只當岳丈使他到來迎,遂急忙問道:“姐姐此來,想是岳丈使你來迎接我等麼?”於是移開椅子,與秋菊坐下。秋菊見其母子還在夢中,只得將昨日自己所定之計,從頭至尾,對母子說知。周元母子聞說,久聞鄧士祥狠惡兇暴,遂信為真,隨即說道:“既蒙岳丈與小姐如此盛心,自當從命。”秋菊又曰:“侍婢臨行之際,小姐恐防安人姑爺進京,路途遙遠,盤費不足,特將銀子一百兩,命奴婢送來,以助姑爺之用;並有玉魚一個,作為表記,使他日洞房花燭,得以物合人逢。小姐又叫安人母子,明日就要起程,不可久居於此。又云安人路上小心,恕其不能從侍。”
遂向身邊取出玉魚銀子,一應遞上,並雲路途遙遠,不能久坐、恐我老爺懸望,周元接了銀子,將白魚掛在襟前,於是開聲說道:“敢煩姐姐回去,對你家老爺夫人小姐說知,我母子不勝銘感,待重逢之日,報答深恩,明日就要起程,恕不登堂拜別。”秋菊告辭,回到閨中,將此事稟知小姐。玉英見說,略放愁眉,自此謹守閨幃,以待好音來報。
卻說周元母子,深感曹家恩德,於是母子商議,周元說:“母親如此老邁,焉能去得京都,莫若明日先到杭州舅父黃瑞超處,將母親寄在他家,暫住數日,待孩兒獨自進京,見了契父,然後來迎,豈不是好。”黃氏點頭稱是!到了次日,母子清晨起來,梳洗已畢,用過早膳,遂將金銀與隨身所用東西、打作一包,母子二人,直望杭州而去。不消數日,已到黃瑞超家中,此際姑嫂相逢,舅甥會面,喜出非常。瑞超便問周元何來?周元便將始末情由,一一講說;又將銀子一百,留在母舅家中。過了幾日,周元便欲起程,黃氏吩咐路上小心,以免為娘掛念。周元領命,到了次日。便將正德所賜黃金玉環,帶在身邊,遂向舅父舅娘告別,然後出門,直望京都而去。欲知此後如何?且看下聽分解。
第三十四回 曹侍郎歪心逆旨 奸奴婢用火燒樓
慢題周元之事,再談曹傑奸臣,自從與林坤定下計謀,一心等周元母子前來施演,看看等了半月,竟不見周元前來,心中好生疑惑、乃命人請林坤到來商議。命人前去,假託請他來住,觀其動靜,看是如何?家人去不多時,回來稟道:“周元家中,並無人影,只剩些爛傢俬在內。”二人聞說,好不驚疑。曹傑說:“莫非他們逃走不成?”林坤曰:“此事從何而知?況且周元非智略之人,安能料事!想是有人請他做工,他乃孝順之人,或與母親同去,亦未可知:他日到來討親,莫若挑選伶俐丫環,與其成親,然後將甥女配與高門。”曹傑聞言稱善。即將前日來求配的年庚,再復一觀,只見鄧士祥的兒子,十分合適,況且見其父親勢利,與自己相合。就挽林坤前去說合,並吩咐他,若其允肯,就此擇日過門。林坤見說,遂往鄧府而去。鄧士祥亦聞小姐美貌賢良,況且門戶相對,即時允肯,就擇採吉期,與林坤帶回。林坤於是回到府中,就把日章遞與曹傑觀看,曹傑大喜,入內對夫人林氏說知,此刻正值秋菊在旁,一聞此言,嚇得魂飛魄散,見自己之計已驗,慌忙入內,對小姐說知。玉英聞言,氣倒閨中。秋菊取薑湯解救甦醒,起來嘆曰:“此番真是有死而已。”秋菊百般解釋,玉英只是苦苦悲啼!秋菊曰:“小姐不必如此,此際還有半月之期,方是過門之日;莫若尋思別計,走脫牢籠,方為上策。”玉英聞言,只得暫時忍耐。忽一日,秋菊想得一計,暗對玉英說道:“小姐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