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信?
這樣會不會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心胸狹隘的人?
不信?
那他會不會順水推舟,說他也不信,所以要等左琋呢?
不管怎麼回答,對於她來說,都是不利的。
“既然莊爺爺都親口指證是她,這也容不得我們信不信了。”她低頭喝著咖啡,眼珠子在轉動著。
莊煜聽了這個回答,難得的發出了一點輕笑聲。
陸曼莎一驚,抬頭就看到他臉上未散去的笑容,整個人都驚住了。
原來,他笑起來居然這麼的好看。
是那種,冰山融化的感覺。
“爺爺一直昏迷不醒,你說他怎麼就突然清醒了那麼一會兒,還能說出條理如此清晰的三句話呢?”莊煜似乎就在跟她閒聊著,很愜意。
大概是被他的笑容給迷惑住了,陸曼莎一直警惕的戒心也就放下來了。
她搖頭,“這件事確實挺怪的。”她也懷疑過,是不是那個人做的?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的只是幫她?
可這幫的也太徹底了吧。
“那個人還跟你說了什麼?”莊煜見她出了神,又問。
“沒說……”陸曼莎下意識的就回答。
說了兩個字,她才驚覺不對,立刻睜大了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說的哪個人?”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都哽了哽。
她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差一點就說漏嘴了。
莊煜的臉色再一次就得陰沉。
剛才的笑臉彷彿就是一張面具,他戴著就是為了迷惑她。此時他已經把面具摘下,再一次變回了那座萬年冰山。
“陸曼莎,去年你第二次去找許昌華之後在車子裡接的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莊煜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凍住了。
陸曼莎緊張的扣住了雙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的心慌亂不已,此時真的想突然消失,也希望她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莊煜看著她飄忽不定的眼神,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他冷聲道:“等我去查出來的時候,恐怕你就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我面前了。”
陸曼莎不敢看他的眼睛,她覺得有一團火將自己包圍了,十分的難受,整個人全身都開始流汗水了,額頭的發都被打溼緊緊的貼著。
她知道今天要是不留下點什麼,恐怕真的很難走出這個地方。
深深的吸了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口,“是,那天我去找許昌華,是想讓他幫我教訓一下左琋,但是最後我沒有那麼做。”事實是許昌華拒絕了她。
她繼續說:“我回到車裡,就有一個女人給我打電話,她說她可以幫我對付左琋,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我聽了之後,想著只是教訓,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反正,莊煜都親自出面來問她,一定是沒有找到那個跟她打電話的人。
否則他不會費盡心思來跟她說這麼多廢話的。
“可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說的教訓左琋,居然是以傷害莊爺爺和權叔來陷害左琋。”陸曼莎咬了咬唇,怕這樣會洗清左琋的嫌棄,又加了一句,“當然,我也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那個女人做的。只是這麼聯想起來,可能是。”
“煜,真的,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也不知情的。如果我知道她會去害莊爺爺和權叔,我一定會阻止她這麼做的。”她溼了眼眶,很後悔,“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莊煜對於她的賣力表演根本沒有一點興趣,“那個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