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把帶線的大頭針從手指面板穿過,拉緊,瞧著閃爍著寒光的大頭針,顏大川的汗毛立即豎起來,腰桿繃得直直的,冷汗流的頻率又加大不少,才短短的兩分鐘,工作服就被汗水打溼了。
不想再經歷一遍的顏川決定不再壓抑痛楚,而是把它釋放出來,“啊。。。。。。。。好疼,疼,疼。。。。。。。。。”
門外的劉梅聽到顏川的叫聲,心被糾成一團,十分擔憂的朝裡面望去。越想越煩,顏雪把那些糟心的事,先拋到一邊,還是老爸的傷情要緊,也湊過來,擔心向裡面看。
透過門上的玻璃,見到醫生用線一針針的封起傷口,穿過皮肉的線上沾染了紅色的血跡和一些細微的肉末。
顏大川蒼白的面孔,無不宣告他正在承受著何種鑽心之痛。一想自家男人受到無妄之災,劉梅的眼眶微微泛紅,喉嚨冒起酸楚,想要放聲為他大哭一場,才發現聲音都卡在喉嚨,一點都發不出。
二十五分鐘,這個在平時稍不注意就偷偷溜掉的數字,在今天卻是如此的難熬。對顏大川來說,這幾十分鐘如同二十五個世紀那樣的漫長,好多次痛的差點暈厥過去,最後還是靠著意志給挺了過來。
醫生拉過最後一針,打了一個結,拿起剪刀,咔嚓一剪,“好了!”顏大川原本蹦到極致的神經,聽到這句立馬鬆了一下,挺立的背部也軟癱在凳子上,口裡喘著粗氣。
“咔”見到門開了,劉梅和顏雪立即起身走進去,正在收拾東西的醫生見到二人,詢問道:“你們就是他的親屬吧!”雖然是詢問但用的是肯定的語氣,畢竟從他們擔憂的面容就可以推斷的出,再加上這大半夜的,如果不是親人,還會有誰會急急忙忙往醫院趕,醫院用讚賞著目光看向顏大川“他,是個好樣的,沒用麻醉,硬挺了二十多分鐘,是條漢子!”
“現在漢子有啥用?我情願他少受這些罪,”瞧著顏大川臉色蒼白的樣子,劉梅擔心的眼淚直掉,轉過頭,朝醫生問道:“醫生,大川的傷要不要緊?”
作者有話要說: 荳子覺得世上最難過的就是暈車,天天暈車好難過,又是新的一週,荳子喜歡大夥能多多收藏和品論,荳子在此謝過支援和喜歡本書的朋友!
☆、第 25 章
“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雖然已經接上了,但小拇指和無名指卻沒找到,以後這支手多半是幹不成重活了!”
這一訊息對顏大川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的,雖然之前隱隱約約猜測到這個結果,但心中還抱有一絲的僥倖,只要養一段時間,自己又可以去廠子裡幹活。
那一絲的僥倖,現在蕩然無存,一個不能幹重活的男人,還能算男人嗎?不能接受這一現實的顏大川,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攤。
劉梅一開始也被震懵了,但很快就轉過來,現在自個每天也能賺不少的錢,不跟從前一樣,家庭的重擔全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就算不能幹重活也沒關係,只要人好好的就成,人好好的就成。
顏雪跟劉梅的想法差不多,只要人在,什麼都可以努力,就算不能幹重活也沒關係,以後老爸可以到店裡幫忙,如果他不想到小吃攤或者店裡幫忙,那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專案,到時她和老媽一人湊點錢出來,給他搞顯目做。
防止傷口感染,醫生用紗布包好,剪掉多餘的紗布,醫生開了一個單子,上面有這次的治療費用,以及開的一些藥,顏雪覺得老爸老媽需要點空間,好好談一下,便主動接過單子和那兩疊錢,到樓下繳費,領藥。
醫生也是個識趣,找了一個藉口後,便把空間留給這對夫妻。劉梅蹲下身體,避開顏大川受傷的那隻手,抓著血跡斑斑的右手,直視他,柔聲道:“大川,我曉得你心裡不好過,但這事已經發生了,繼續怨天尤人也於事無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