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說道:“我和孩子嘮嗑呢!你沒看見啊!”
“你叫什麼啊?”路朝歌不再搭理廖泰初,反手又將石康樂的小孫子抱了過來問道。
“我叫石逸洲,今年四歲了。”小傢伙說道。
“不錯不錯。”路朝歌笑著說道:“可讀書識字了嗎?”
“有讀書。”石逸洲說道:“我都認識好多字了。”
“我比他認字多。”廖鴻竹不甘落後的說道:“我還會背詩呢!我可厲害了。”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路朝歌笑著說道:“廖泰初、石康樂,你們兩個人我肯定不能用了,但是你們依舊可以去長安城當富家翁,這兩個孩子我用了,我兒子正好缺親衛,這兩個孩子就給我兒子當個親衛吧!”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說這些沒用的。”石康樂也走上前,道:“我謝謝你能來救我們,但是我們不能看著你死在泉州城,不能。”
“我這麼怕死的人,既然能來,你覺得我會死嗎?”路朝歌看著兩人說道:“放心,我既然敢來,那就是有把握把你們都活著帶出去。”
“卓尚書,鄭洞國讓你給林成祖帶的話,你還沒告訴他吧!”路朝歌說道:“你不妨現在就告訴他。”
“鄭洞國說什麼了?”林成祖看向卓彬炳問道。
“鄭洞國說,只要路朝歌在泉州城掉了一根頭髮,泉州福州兩地,他將雞犬不留。”卓彬炳站出來說道。
“就這?”林成祖突然笑了起來,說道:“路朝歌,只要你死在這裡就足夠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死了之後,涼州就會分崩離析?”路朝歌如同看白痴一樣看著林成祖問道。
“難道不是嗎?”林成祖說道。
“你這裡是不是有問題啊?”路朝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你以為涼州少了我路朝歌就不行了嗎?涼州少了誰一樣是涼州,就算我和我大哥現在都死了,只要存寧存孝還活著,涼州依舊是涼州,你以為你就有機會了?”
“涼州大勢已成,你以為你殺了某一個人就能阻擋歷史的車輪緩緩向前嗎?”路朝歌繼續說道:“你錯了,只要李家還有一個男丁在,涼州你就擋不住。”
“路朝歌,你太自信了。”李朝宗說道“你這副自信的面孔,讓人工看著生厭。”
“忍著。”路朝歌淡淡的說道:“沒人會在乎你喜不喜歡,但是很多人會在乎我喜不喜歡,林成祖,現在給你一個提要求的機會,只要別他過分,我都能接受。”
“我要你死。”林成祖說道。
“你看你,一點也沒有自知之明。”路朝歌說道:“我從一進來就跟你說了,你殺不了我,你怎麼就不信呢?”
“提一個現實一點的要求。”路朝歌說道:“比如要點銀子什麼的,你說個數我給你銀子就是了。”
“銀子和你的命比起來算得了什麼。”林成祖說道:“我只要你死,要親手殺了你。”
“神經病啊!”路朝歌無奈的喊道:“你怎麼就那麼執著於殺了我呢?”
“大哥,放路朝歌走。”石康樂這個時候開口道:“我不走了,任你處置,放了他如何?”
“石康樂,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林成祖怒道:“你居然為路朝歌求情。”
“大哥,我這人什麼德行您知道。”石康樂嘆了口氣,道:“誰要是對我好,我能把心都掏給他,您當年給了我一口飯吃,讓我和我的家人活了下來,我在戰場上從來就沒慫過,我知道您對我有恩,我要報恩,哪怕我知道了你為了殺我們,我都沒抱怨過一句,在長安城的大牢裡,他們審問過我很多次,我一樣什麼也沒說,因為您對我有恩。”
“我以為我會死在長安,死了也就死了,也算是報了您的恩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