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護住父母安康,守住韓家滿門安寧,即便是化身腹黑鬼畜,她也要與魏易鬥上一鬥。
“吱呀。”一聲,門應聲而開,是張嬤嬤。
張嬤嬤捧著紅木錦盒快速走進,當著盧氏的面,手腳麻溜的撤去封條,將錦盒開啟,她的一舉一動吸引著所有人的注意力。
盒內,血參被金色絲線固定在明黃的綢緞上,每一條根鬚梳理整齊,十分精緻。
一等一的珍貴的藥材,頓時讓屋內響起一陣細微的抽氣聲。
“呀,是血參呢,奴婢可是第一次見到,怕只有官宦之家才有的稀世珍寶。”
“夫人是真的疼惜少夫人呢。”
“少夫人吉人天相,必定能順遂誕下小少爺。”
議論聲輕輕迴盪屋子,幾個丫鬟交頭接耳,毫不吝嗇的讚歎恭維著,彷彿忘記了這深宅府邸中需謹言慎行。
人人都喜歡讚美,作為韓府的家奴,精明的處世之道的還是明白的。
產婆楊氏趁機偷瞄一眼,看到珍貴的血參及時送到,慌亂的垂下頭,眼底掀起驚天駭浪。她心緒不寧,忙將頭上的硃色頭釵如下,小心塞入衣袖中,又偷偷瞥一眼床上的韓靜,目光如毒蛇般陰冷。
“楊產婆。”張嬤嬤陡然喚了一句,尖銳刺耳。
“在……”楊氏慌亂的應了一聲,驚嚇中,還未塞入袖口的珠釵掉在身側的青石板上,發出脆響。
“這是什麼?”張嬤嬤以眼神示意平兒處理血參,離開桌案,大步跨近楊氏身側,彎腰奪過珠釵:“麝香珠,這血腥重地,楊產婆將麝香珠佩戴鬢髮間,是何故?”
僅看一眼,張嬤嬤便認出了釵上鑲嵌的紅色珠子,麝香珠。
楊氏想搶珠釵已來不及,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這……老奴怕這珠釵傷了少夫人,方才正想將珠釵收入懷中。”
張嬤嬤活了大半輩子,與楊氏年紀相仿,豈是隨便糊弄的。她踢了踢腳邊的瓷片,半蹲著湊近她道:“楊產婆,方才你還說少夫人恐會血崩,如今又出現麝香珠這害人的東西,人命關天,要我們韓家如何信你。”
“麝香珠。”盧氏一聽急了,輕輕將韓靜的手掌挪開,大步跨出逼近楊氏身前,抬腳朝著她的肩胛出猛踢一腳:“來人,去將尹大人請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否真的會罔顧法紀,放任這毒殺人命的劊子手。”
鄂縣府衙尹浩尹大人清明廉潔,年三十,其母孫氏生他時劫難重重,幸虧產婆楊氏用獨門秘法替孫氏接生,才堪堪保住母子二人性命。
無論從情面還是道義上,尹浩見到楊氏也要禮讓三分,敬重有加。
但,若故意禍害人的性命,即便是尹浩也是搭救不了的。
“老奴一輩子清清白白,又豈會害少夫人。平日裡吃齋唸佛,連阿貓阿狗都捨不得鞭打一下,又怎會殘忍的故意傷害人命。”楊氏被踢得人仰馬翻,又焦急的爬到盧氏腳邊求情。
盧氏朝楊氏啐了一口:“我呸,方才你還對我兒耀武揚威,可知醫德二字,若我女兒孫子有個差錯,定將你送官懲治。”
這話似有轉機。
原以為盧氏是個好說話的,不想與市井潑婦毫無區別,楊氏被一口痰啐得膽寒,卻聰明的聽出了轉機,忙諂笑道:“方才一時緊急怕是誤診了,老奴絕不會讓少夫人出任何岔子,定助少夫人平安誕下孩子。要知道這鄂縣大半的產婦都是從老奴手中接生的,累計了不少經驗,不管是橫生倒生,偏生礙生,只要經我這神醫妙手輕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