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懂事了點,萬事都沒有母親重要,賬簿什麼的,又不急於一時。”
盧氏與張嬸子走在前頭,大步朝迴廊行去,韓靜低著腦袋緊隨。
吳管家在幾人身後急得跳腳,他萬萬沒想到,夫人竟打定主意要來書房瞧一瞧,這紙包不住火,可如何是好。
他不敢阻攔盧氏,又不敢提醒魏易,突然靈機一動,彎腰捂住唇,猛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這咳嗽聲十分突兀,又洪亮,似是故意乾咳著。
敢在她面前演戲,也要看他答應不答應。
韓靜扭頭望向吳管家,笑道:“吳叔,可否去替我端一壺薑湯來,在雪地裡坐了片刻,腦子有些昏沉。”
“這……”吳管家一口氣憋在心口,正準備拒絕,卻在盧氏炯炯目光下,道:“好,老奴這就去端來。”
趁此機會,吳管家一溜煙跑了。
“這老吳越來越糊塗了。”盧氏不明所以,嘟囔一句繼續向前走。
鬢髮上佩戴著的珠釵撞擊著,每走一步,就發出清脆的響聲,她腳步不但不停,反而加快腳步逼近書房。
不一會站到房門前,走在前方的幾個婦人似聽到什麼,臉色青白交加。
“這畜生……”盧氏一抬腳猛的踢向書房房門,用力疾快又狠。
‘哐嘡’一聲脆響,左側門框被直接踹落,“啪嗒”一下跌落地面。
來去不過數秒時間,讓人措手不及。
隨著大門踹落,屋內的情景展露在眾人眼前,華服錦衣散落一地,一對鴛鴦交頸的依偎一起,畫面衝擊力十足,使所有人不敢直視。
“啊………”一聲女子慘厲的尖叫回蕩書房,聲音如利劍刺破耳膜,沒有任何停頓緩和。
“滾出去……”緊接著是一個男子的咆哮,聲音低啞奢靡:“都給我滾,不讓全部逐出韓家。”
瞧清屋內的場景,盧氏氣的火冒三丈,抬腳將右側門框猛踹而落,發洩心中不滿。“無禮豎子,先睜大你的雙眼看看,我是何人!莫非你也要將我趕出韓家?”
“母親。”
男子錯愕的聲音傳出,似驚魂未定,緊接著是抽泣聲。
“魏姑爺好糊塗啊。”張嬸子未料到會見到這樣不堪入目的一幕,驚退了退,震驚道。
“孽畜,白日行不軌之事,有辱聖人之訓!”盧氏一張臉漲得通紅,不願再看屋內情形,退了出去。
因李嬸子在場,她不得不替屋內二人將房門關上。
片刻後,魏易整理好衣衫從書房走了出來。
魏易寬鼻闊嘴,五官深邃端正,單從相貌來看,絕對稱得上英俊。他身形壯碩魁梧,鎮定自若的踱步而出,一身華服整理的一絲不苟,全然沒有方才狼狽模樣。
盧氏充血的眼珠子幾乎爆出眼眶,也顧不上李嬸子在場,指著魏易罵道::“魏姑爺真是越發出息了。”
魏姑爺,這一稱呼是外人喚魏易才叫的。
魏易木然著臉,彎腰九十度鞠躬,認錯道:“母親,是孩兒混賬,一時被引誘……”
盧氏側身避開他的鞠躬,望向一臉哀容的韓靜,又看一眼興趣十足的李嬸子,強忍住火氣,道:“靜兒剛替你平安生下孩兒,一雙兒女才將將滿月,你就如此急不可耐麼。我雖沒讀過幾本書,也知道書房是儒家神聖之地,豈容你放肆。”
魏易薄唇緊抿著,仍是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脖子硬僵著,一瞧就是個倔強驢脾氣。
李嬸子也數落起來:“魏姑爺是咋們鄂縣的大英雄,今日確實出格了些,你母親柳氏方才還鬧著要見你,砸了滿屋子的瓷瓶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