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審視的望向魏易,總覺得這三人之間有某種關聯,且是她不知道的私密事。
“是的,定是李嬸子認錯了人。”魏易朗笑道,緊握的拳頭不自覺的鬆開。
這時,跪在地上的春燕嘴角溢位些許苦澀,緩緩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眼底不見任何哀色,笑著對李嬸子道:“奴婢並不認識李嬸子,只是您與韓大娘相聚時,聽婢女姐姐們說起過您的名字。”
這麼一個小插曲後,盧氏耐性被磨得差不多了,她擔心韓靜在冰天雪地裡呆久傷身,催促道:“靜兒,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母親都會支援你,若這丫頭不知好歹,將她買了送出韓府也可。”
“送出去好,省的將韓府弄得烏煙瘴氣。”韓家大娘添了一把火。
春燕驟然淚流滿面,雙膝跪地磨蹭著挪到韓靜面前,苦苦哀求:“求少夫人不要賣了我,奴婢不要離開韓府,奴婢不求名分,只求安安靜靜的跟在魏姑爺身邊,求少夫人成全。”
若真送出韓府,她除了被買到花樓做娼妓,便再沒有活路了。
“少夫人大發慈悲,奴婢不求富貴,更不求名分,奴婢是真心愛慕魏姑爺。若少夫人不想奴婢近身伺候姑爺,奴婢會躲得遠遠的,只要能時時刻刻看一眼便好,求少夫人不要賣了奴婢。”春燕哭的梨花帶雨,一番情深厚意好不避諱的傾訴,又一連磕了數十個頭,即卑謙又哀怨。
正在這時,韓家大娘突然扯了扯李嬸子的衣袖,以眼神示意她挪到涼亭後方額角落位置。
韓家大娘隱約覺得不對勁,跟著李嬸子站到後方。
“可是發現了什麼異樣?你偷偷與我說說,也好一起商量商量。”
李嬸子心有餘悸的環顧一圈,滿院子的人視線都在大丫鬟春燕身上,無人注視她們,便猛吸一口氣道:“這大丫鬟春燕可不能隨便處置,她可是村口李家的閨女。”
村口李家,不是說跳河自殺死了麼。
“李大姐說的可是真的?”韓家大娘臉色五彩紛呈,同樣是變幻了數個模樣,嚇得不輕。
李嬸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嘆息道:“這可都是什麼事啊!孽緣啊,孽緣。”
韓家大娘手背一痛,那痛楚使她迅速冷靜下來,鄭重道:“若真是村口李家,咋們可要好好處置,我這便去與弟媳說一說,看看她能否阻止。”
李嬸子點頭:“如此最好,盧夫人倒是個識大體的,也能明白。”
二人商議完,相互對視一眼,神色複雜的邁步上涼亭。
“靜丫頭且慢,我有幾句話,需與你母親說說。”韓家大娘思慮良久,便迅速出聲阻攔。
韓靜不介意道:“大伯母但說無妨。”
韓家大娘緩步走到盧氏面前,在對方狐疑的注視下,半蹲下身子,湊近她耳邊輕輕呢喃了幾句,不過數秒,就迅速的站直了身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可是真的?”盧氏面色十分難看,猛地抬頭,盯著春燕秀氣的容顏,皺眉向韓家大娘追問了一句。
“是真的,若非如此,也不會……”韓家大娘一臉正色回答,後面的話卻說不下去。
魏易見此,緊張的握了握拳,惶恐不安道:“母親,這事若算起來,也有我的過錯,真的不能隨意取人性命啊,還望母親三思而行。”
“你給我閉嘴。”盧氏沒好臉色,衝他呵斥。
韓靜隱約聽到了村口李家,卻並不明白是什麼事,腦子越發迷糊了,環顧一圈,不解問:“大伯母,母親,可是出了什麼急事,你們臉色怎麼這般難看?”
事情不對勁,這大丫鬟春燕似乎身份特殊,竟讓滿院子的人變了臉色。
盧氏重重嘆息一聲,鼻息之間噴出一股白霧,直到在寒風中迅速彌散開,良久,她才肅穆問:“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