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餘小魚強辯。
“你知道她有臉盲症,才敢這麼糊弄我。”林致捏著咖啡杯,抬手擲向了餘小魚的額角。
疼痛過後,有點癢,餘小魚伸手摸自己的額角,有血跡下滑。她閉著眼,深深呼吸了幾秒,開口問林致“你想怎樣?”
“接近我,有什麼目的?說了,我給你個痛快。”林致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我沒有”餘小魚跪在地上,心裡反而平靜了,她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是被柳映排擠到秘書室,是您要把我帶在身邊的。自始至終,我要的都是離開。”
林致輕哼一聲“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是不是我說什麼,您都不會相信?”餘小魚問他。
林致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她“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吃你做的東西嗎?”
“您是南方人”餘小魚回答。
“不僅僅是這個原因”林致對她說“你做的這個味道,是我從小吃慣了的。沒有人教,沒有一次次的練習,是做不出來的。”
餘小魚的心裡,像是有什麼,轟然倒塌了。很可笑,她就笑出了聲音,眼眶裡滾著的,卻全是眼淚。
“我要打電話給九哥”她對林致說。
“你覺得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翻臉?”林致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低頭看她。
“林致”她念出那個陌生的名字“我沒有任何目的,你放我走,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林致捏著她的下巴,仔細的看她的臉“要我抓了你表哥,或者你舅舅舅媽,幫你想想嗎?”
餘小魚幾乎要咬碎一口的牙,躲了這麼遠,還是碰上了。自己竟然在他身邊這麼久,都沒有發覺,原來是同一個人。
怪只怪,自己沒有資格冠他家門的姓氏。所以,自始至終他和他的家人,連個介紹都不屑於開口說給她聽。
怪只怪,房間內那一盞昏黃的燈,太暗了。她自始至終,就沒有看清楚過他的臉。
彼此連名字、姓氏都不知道的兩個人,竟然這麼撞在了一起。
“你別遷怒我的家人。我還是那句話,沒有任何目的。我見到你,只是個意外,我也不想。這段時間以來,要走、要留,都是你的決定。是死是活,我都認了。我沒害過你,也從沒想過要害你”餘小魚鎮定的說著。
林致回頭給了身後一個眼色,那人立刻上前來剝餘小魚的衣服。
“蘇謹”餘小魚淒厲出聲“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蘇謹幾步上前,制止了那個男人,脫下外套,裹住只剩下內衣的餘小魚。
“籠絡住了九哥不說,連我身邊的人都拿住了。我真是小看了你”林致蹲下身體,跟她平視。
“先生,您信我一句。她對您沒有惡意,遇到只是個意外”蘇謹替餘小魚開口求情。
“蘇謹,你如果要這個女人。我給你。”林致對蘇謹說。
餘小魚死死的抓著蘇謹的手,像是抓著救命的稻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不知道。我沒有那麼傻,那麼蠢的,我已經躲的很遠了,我不會自己撞上來。”
“我知道”蘇謹把餘小魚摟到了自己懷裡。
“先生,您把她給我吧。我找棟房子把她關好,一輩子都不會讓她出來。”蘇謹對林致說。
“不,我不想再被關起來”餘小魚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抬著溼漉漉的眼睛去望蘇謹。
“既然你要,人我就給你。關不關我不管,看好,別再讓她出現在我面前。”林致對蘇謹,是超乎尋常的寵信。
左菱來的時候,屋裡又只剩下了餘小魚和林致、蘇謹三個人。
“發生了什麼事?”左菱看著裹著蘇謹外套的餘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