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還請先生多琢磨琢磨。”追風雖然也是沒有明說,可是面上的表情顯然的也就是這個意思,略帶著兩分焦急地看向了鬼夫子。
鬼夫子凝神靜氣地想了一會兒,眉頭也是輕皺著,“這樣吧,我這還有一個方子,你再試試看。另外的,你家主子的腿經過了三年並未行走,腿上的肌肉想必也是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萎縮,每天以藥水浸泡並且在每一個穴位上進行按壓,試試效果吧。”
眼見著鬼夫子確是也是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傾囊而出,追雲雖然面上閃過了幾分的失望,卻也是恭敬地對著鬼夫子致謝,“多謝鬼先生。”
“送鬼先生出去。”蕭辰琛面色淡然,語氣平淡更加的是沒有絲毫的波澤,握在了輪椅的大手則是輕輕地轉動了坐下的輪子,輕輕地旋動著,便是背朝著諸位,向著裡面而去。
“是。”追雲淡淡地應聲,而後便是向著鬼夫子恭敬地說道,“鬼先生請。”
鬼夫子淡淡地看了蕭辰琛一眼,眸子深處閃過了幾分的惋惜和黯然,便也是隨著追雲靜靜出去了。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多,他表示自己的心果不其然的是被各種複雜的東西真切地傷到了。突然間很想念自己家裡的小徒弟了。鬼夫子想了想便也是急急忙忙地往外邊走。
追雲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樣的一個場景,略帶著陰暗的室內,清俊淡漠瘦削的男子坐在了輪椅上,眼睛卻是直直地朝前,看著位於正中的堂前所放置的一個大大的‘忍’字。這樣的背影,無論是在了何種人的眼中,怎麼看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孤寂和落寞。
“都出去吧。”然後便也是聽到了蕭辰琛一聲淺淺的若有若無的低聲的話,裡頭雖然是淡漠可是相比之以往卻是越加了幾分的寒涼。
“主子。”追風站立著,面上卻滿滿的都是遲疑。
“出去!”蕭辰琛的聲音自清冷後,隱隱地帶出了幾分黑暗的暴虐,好像是野獸一般的氣息帶著深深的威壓,接踵而來。更多的還有幾分的命令。
“主子,我——”追風仍然還是不死心,想要上前說些什麼,卻也是被追雲給狠狠拉住。
追雲的面上滿滿的也都是深寒的疲憊和倦意,淡淡地搖了搖頭,示意著他一起離開。追風頓了頓,眸中雖然也是閃過了幾分的不悅,卻也還是和追雲一起退了出去。
空間中終於也是寂靜了下來,空曠的屋子裡寂寞安靜地沒有絲毫的人氣,滿室都是一種莫名的清冷的味道。
蕭辰琛的眸子閉了又開,開了又閉,最後定格了在了這個暗藏著機鋒的‘忍’字上,嘴角卻是輕輕地勾起了殘酷黯然的笑意。
鬼夫子說的沒有錯,他確實是心結難解,心病難醫。
三年前,那些好像是來自於地獄般的夢魘在他的腦海深處,來來回回,一直流轉不定。
那年他直搗黃龍,直取燎越疆城。可是軍帳之中,軍事佈防圖,一夜之間,卻是不翼而飛。慶功之喜,曾經是那樣的信誓旦旦的好兄弟,面色竟然也是能夠如此地坦然地遞給了他的卻是一杯加了藥的‘好酒’。
他依然記得當時他無力卻是強忍著暈眩揮舞著長槍的那一剎那,身體被刀劍所傳透的寒涼和悲愴。那一戰,他險勝,卻是雙腿殘疾,纏綿病榻數月。
可是不過是在他昏迷著的須臾轉眼之間,果真是雷霆之勢,太子之位被奪,那個信誓旦旦的‘好兄弟’轉身之間便是成為了他的好大哥,新任太子手下親封的第一謀士。而他的母后為他挑選的那個據說是才情絕豔的女子,更是成為了新任的太子妃,備受榮寵。
多麼的嘲諷和可笑的結局,看吧,他一個人的黯然和失意,成就的似乎是所有人。
而他又是怎麼能夠不恨,怎麼能夠開解的開……
院子裡,追風和追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