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風看不見黑色,但他堅信雪神氣盾的防禦能力,根本不在乎對方的攻擊,然而,當百把匕衝到氣流上的時候,攻擊力大大出乎了意料。
“甚麼!”
看著最後匕交疊著壓制了雪神氣盾,斬風知道自己大意了,砰!身子被衝力撞出去四五丈,貼著一棵大樹才停下。
“實際力量凝化成匕,不是道術崇尚的幻術類攻擊,鬼術果然不同凡響,不傀為諸術中最詭異的一種。”
雖然斬風對於鬼術的評價很高,他並不吃驚,也不介意雪神氣盾沒有擊潰群匕,如果靈術的第一府已是所向無敵,修煉本身已沒有任何意義。
他抬眼看了看對方,眼中多了幾分敬意,兩人之間沒有任何仇恨,只是立場不同,所以才傾心一拼。
鬼刺使消耗大部分力量,無法再次起進攻,扶著一棵大樹喘著粗氣,牛眼大小的眼珠狠狠地盯著斬風,實在不明白他身上的氣流,為甚麼有如此強大的防禦力。
“難怪上面的人不敢大張旗鼓地進軍人界,原來人界也有如此強大的人物!連幻刀刺擊技都殺不死他,看來我這一次死定了。”
按照鬼界的規定,完成不了任務的人只有死,沒有第二個選擇,因此他必須成功,偏偏上司的要求是把斬風先折磨一番,而他實在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捉拿斬風。
斬風凌厲的目光彷彿洞穿了對方的心思,鬆了鬆被撞的背部後,站了起來,冷冷地道:“不要白費力氣,帶你的路,其他的事少管為妙。”
鬼刺使不甘心的認輸,低著頭思索片刻,又抬眼看了看,嘴角流出一絲冷笑,呢喃道:“我還有最後一招……一定成功……”
山風輕輕地從黃土小道掠過,山林嘩嘩亂響,驚起飛鳥亂鳴,鬼刺使的黑影風逝一般,突然消失在大地上。
“走了?還是躲起來了?”斬風詫異地看著鬼刺使原本的位置,心裡有種莫名的不安,對手兩番受挫,又失去了十名手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舉目望向漸昏暗的山林,森林幽深,樹林茂密,再加上鬼族擅長隱身,如果沒有人指引,要想找到鬼族的據點絕不容易,斬風一時間不知向何方走動,呆站了片刻,索性靠著一棵大樹坐下來,既然是對方邀自己前來,遲早一定會見面,而且這樣可以保持主動,免得被人牽著鼻子走。
伏身在不遠處的鬼刺使,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本想利用高明的隱身術藏匿,讓斬風自己去找地方,當對方花費了大量時間,還是找不到地方之時,精神必定處於崩潰邊緣,那個時候再行刺,效果必會大增,但此刻斬風不走,他的計策根本無法實施。
“太可惡了!難道他洞穿了我的意圖?不,絕不可能,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可能如此鎮定,我必須比他更有耐性。”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斬風入定似的穩坐樹下,甚至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也看不出任何緊張和不安,與平常的遊山客人沒有任何差別,反倒是鬼刺使越等越心焦,恨不得立即行動,但每次都被越來越弱的忍耐力按住了。
“怎麼辦?動手……還是……”鬼剌使被斬風離奇的沉穩和寧靜鬧得坐立不安,原本他才是主導者,現在卻只能躲在黑暗中搔頭抓耳,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態。
斬風的內心,並不如表面那般平靜,只不過極度控制著心神。
硯冰在對方手裡,擔心和不安是難免的,但這些都不能隨意展示出來,否則會失去剛剛奪到手中的主導權。
鬼族的用意是甚麼,他不清楚,清楚的是這次西椎山之行非常兇險,梢有不慎就會葬送一切,包括硯冰的生命,因此要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能保證硯冰的生命。
空氣中匆然傳來陣陣陰寒之色,他睜眼看了看,二十丈外的,有一個遊魂飄飄悠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