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常表現,也感染了下屬,皇家衛士們雖然都是皇族,但大都是遠親,只是沾著個邊而已,平時即便是恭恭敬敬,也不敢有半點疏忽,離開皇都後也同樣是小心翼翼,話能不說就不說,事情不需要做的就不做,這種死板的做事方式,令喜歡熱鬧的赤瑕璧、鳴一等人大感到氣悶,卻也無可奈何。
赤瑕璧副悠然得意之態,眼光掃見皇家衛士們死板的表情,實在有點看不下去,眯著眼睛,晃著腦袋輕聲嘟囔道:“明明是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多麼美好的春天啊!可惜偏偏與這群人走在一起,到處都像被蒙上了一層灰色,一點情趣都沒了,這哪裡是出遊呀?簡直就是出殯!”
走在一起的鳴一與布揚等人都忍俊不禁,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就連斬風和硯冰兩個在外面不笑的人,也都露出了一絲笑意。
飄如月笑得花枝亂搖,指著他薄嗔道:“這種話你也敢說出口,留點口德吧!讓人聽了又是惹事。”
赤瑕璧嘻嘻一笑,指著皇家衛士嘲弄道:“我說錯了嗎?你們自己看,一個個板起張臉,哪裡不像弔喪的?若是走路時腿直一些,腰挺一點,手抬一點,活脫脫的一群殭屍。”
他一邊說,還一邊繪形繪色地扮殭屍,幽默的語氣加上生動的表情,使剛剛平靜下來的眾人再次放聲大笑。
幽兒正揉著笑疼的肚子,聽了這話一下滾到硯冰的懷裡,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捂著肚子叫道:“不……不行了……肚子都笑疼了!”
“你呀……”
斬風指著赤瑕璧搖了搖頭。
鬨笑聲如同一陣小雷霹啪乍響,很快就引起四周的注意,皇家衛士們不知道自己成了笑話中的主角,都愣愣地瞪著大眼看著這一群人,滿臉詫異之色。
明神昶也從車輦裡探頭出來,好奇地問道:“有甚麼可笑的?”
赤瑕璧意猶未盡,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回應道:“我們在說殭屍。”
“殭屍?”
明神昶聽不懂他在說甚麼。
赤瑕璧朝他身邊努努嘴,調侃道:“問問他們就清楚了。”
明神昶伸長了脖子,仔細觀察身邊的皇家衛士,半晌後突然放聲大笑,邊笑邊指著赤瑕璧道:“他們還真像。”
皇家衛士們這才知道自己才是笑話的主題,臉都紅了,紛紛怒目瞪著赤瑕璧,卻也奈何不了他。
赤瑕璧笑著朝他們拱了拱手,賠禮道:“小弟只是見各位都板著臉,弄得我覺得自己像是去刑場似的,所以就說了個笑話,各位千萬別放在心上,一會兒到了鎮上,我自罰三大杯向各位賠罪。”
見他如此,泰豐也無話可說,卻也不願理他,因而撇頭望向另一邊。
明神昶也覺得氣氛的確有些沉,雖說研究歷史考察古蹟也是項嚴謹的工作,卻不必把氣氛弄成這樣,更何況還,說說笑笑才顯得出出遊的趣味。
“泰豐,你們用不著這麼緊張,有風兄弟和刀無界他們在,有事也用不著你操心。”
“是!”
雖然口裡應著,但泰豐的表情一點沒變,還是那麼嚴肅,反倒是衛士們聽了太子的話都放鬆了下來,表情也不像先前那樣死板了,雖然不便放浪形骸,但也表現出普通人正常的狀態,氣氛突然為之一變。
赤瑕璧撫掌大聲讚道:“這才像樣吧!我可不想把出遊變成弔孝。”
又是一陣鬨笑,這次連衛士們都忍俊不禁,紛紛大笑起來,只有泰豐一個人還緊緊繃著。
這邊嘻嘻哈哈,氣氛活躍,走在最前的刀無界等武議員卻看得頻頻搖頭,臉上有不憤之色,想不通皇帝為甚麼要讓這些不懂規矩、不知道禮數的人隨同出行。
這些武議員的年紀都偏大,一般都在四十歲上下,三十五歲以下的只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