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報仇是第一位,其他的事都可以退讓。”
弓弛不禁啞然失笑,支吾了半天,搖頭苦笑道∶“看來我們的分別就在於此。”
“弓老大,難道你就沒有血仇?”硯冰質問道。
弓弛的眼睛突然閃動著一道寒芒,殺氣騰騰地道∶“當然有,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斬風從未見他這副表情,這種殺氣十分熟悉,與他沒有任何區別,都蘊藏著喪失親人的痛楚。
弓弛神色一黯,嘆道∶“四大逆黨各有各的生存空間,如今青雲閣已投靠左明,藏劍最重義字,除非找到報恩的方法,否則絕不肯悔諾;而北翎比我們更早投降,也不會反悔,因此朱雀國內的地下勢力有一半在左明手中,即使我不降,日後展的空間也很有限,還會被兩股勢力打壓,我一時實在想不出甚麼好辦法,只好妥協,至少讓我的千霞島可以平靜幾年。”
話說得十分誠墾,硯冰和斬風都感覺到他的無奈,要領著一大群人在道官和左明勢力之間生存,的確不容易。
弓弛看著兩人正色道∶“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他們對付你們,有機會我會勸左大人放了你們。”
“不必了,我會自己開門出去。”斬風一口回絕,把命運的掌握在自己手裡是他的座右銘,並一直遵循著。
弓弛驚訝地看著他,話中之意很明顯,這個冷漠的青年要用自己實力闖出去,可見他對自己的實力極有信心,孤冷的氣質,堅定的語氣,將傲氣和霸氣表露無遺,越來越為之嘆服。
※※※
穿過糧倉往裡走還有一道鐵門,鐵門上掛著一把大鐵鎖,門後就是牢房所在。啪嗒……吱呀,門被開啟了,裡面還是一片昏暗,只有幾處閃動的燈火照亮。
沿著通道一直往裡走,兩側都是天然的洞屋,有的安上木門,有的安上鐵門,有的沒有門,向內張望卻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是甚麼地方。
“放我出去!”一把清脆的少女聲從通道盡頭傳來,聲音異常熟悉。
“阿雪!”斬風神色驟變,驚愕地望向前方,作夢也沒到尋覓不著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青雲閣地牢,身子向前急衝,雙腿卻不聽使喚,一個踉蹌,連帶硯冰一起滾倒在地。
“怎麼回事?”弓弛吃了一驚,連忙扶兩人起身,現斬風的眼神冷的像冰,心裡吹過一陣寒風。
“她怎麼會在這裡?”斬風突然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殺氣越來越盛。
弓弛的手都幾乎被擰斷了,疼得呲牙咧嘴,哭喪著臉道∶“兄弟,我的……手。”
斬風鬆開手,冷冷地催問道∶“是誰抓了她?”
“我不知道,左明的屬下剛剛送來。”弓弛揉了揉被捏青的手腕,苦笑道∶“你的手勁可真大!差點被捏斷了。”
“左明的人!”斬風立即想起那道白光,心中一緊,喃喃地道∶“原來沒有猜錯,果然是有人抓住了她!”
硯冰微微嘆了一聲,斬風與流千雪之間的確有緣,居然在這種地方也能相會,望弓弛請求道∶“弓老大,把門開啟吧!讓我們見一見。”
斬風沉聲道∶“把我們關在一起。”
“好吧!反正這裡只有你們幾個,只要把外面的鐵門關上,裡面可以隨意走動。”弓弛不經意摸了摸手腕,依然在痛,心裡著實有些怕他,這個冷漠青年不知何時就會變成一頭兇狠的狼。
“謝謝!”斬風拍拍他的肩頭。
“下次出手輕點,我的手腕可經不住你捏。”弓弛又露出燦爛的笑容,緊張的氣氛在一笑間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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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千雪被關的牢房是一個天然的石洞,石壁被打磨過,比較光滑,洞頂很高,有五六丈,表面坑窪不平,還有不少石刺。牢房很亮,三面石壁各點著一盞酒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