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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古插嘴問道∶“斬風兄弟,你的意思呢?”
對於硯冰的決定,斬風的驚愕不亞於任何人,凝望她片刻,忽然轉頭問道∶“弓老大,麟雲呢?死了嗎?”硯冰知道這是在為自己而問,心頭一陣觸動,定睛看著弓弛。
弓弛臉色微沉,苦笑道∶“麟雲被仙人帶走了,我們也無能為力。”
斬風點點頭,思考了片刻,冷冷地道∶“麟雲是我們的仇人,就算落在仙人手裡也不會放棄。”
話語很短,意思清晰,藏劍弓弛怎能聽不出話外之意,譏諷在場的人面對仙人畏畏尾,甚至伏就縳,讓本已奄奄一息的敵人逃之夭夭,話十分刺耳,但兩人卻不得不將苦澀吞入腹中。
左明終於忍不住了,令他憤怒的不是失去兩個人,而是有人當眾反對他,這無疑是對威信的打擊,絕對不能容忍,冷言喝問道∶“你們真的不願加入?”
斬風沒有理他,轉身伏在硯冰聽邊小聲道∶“我們走吧!”
“嗯!”硯冰站在斬風身後,默默低著頭,眼神不敢與左明相交,心裡早就想逃離這裡,聽了斬風的話連連點頭,右手血氣又現,拉著斬風的手臂跳上影雀,往樹蓬飛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左明的手心突然飄出五色煙霧。
赤、黃、青、藍、紫,豔麗迷濛,炫目耀眼,如同五條彩色的飄帶,而左明就是舞帶人,一頭攥在手心,一頭飄蕩空中,彩霧像是有縮地法似的,眨眼的工夫已竄到影雀身後。
圍觀的眾人一陣驚呼,就在不久之前,這種五色輕煙在山林中大展神威,把百名道官殺得片甲不留,以一擋百的宏大場面深深印刻在許多人的腦海中,再次看見救命的五色輕煙,人們的心中都有親切感。
有些人甚至忘了攻擊物件,竟然鼓掌叫好,嘴唇一張就現身邊有人瞪著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喝錯了採,連忙捂住嘴,心裡卻仍在吶喊。還有很多人沒有說話,心竟有些同樣的想法,左明的地位遠遠地高過硯冰和斬風,心中的偏向不言而喻。
硯冰似乎早就料到左明的實力,回頭一瞥,見五色輕煙瞬間撲去,嚇得驚慌失措,拼命地促動影雀。
哧嘶……轟……,影雀身外的紅光與五色輕煙相觸,出了一陣轟鳴聲,震盪著若大的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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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關起來!”左明手中收緊五色輕煙,傲然望向藏劍。
著硯冰和斬風被硬生生拉回地面,藏劍和弓弛心裡百般不是滋味,雖說都希望兩人加入,但人各有志,何況硯冰連辛辛苦苦建立的夜鷹團都放手了,說明去意已決,強留下去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使原本良好關係破裂。
左明一改溫和的形象,端起上司的架子,淡淡地喝斥道∶“怎麼?兩位這麼快就反悔了嗎?”
藏劍是極重承諾的人,被言語一逼,不得不硬著頭皮相從,輕輕一嘆,然後朝硯冰和斬風拱了拱手道∶“既然左大人有吩咐,就請兩位在這裡小住一段日子。”
斬風把瑟縮顫抖的硯冰扶了起來,冰冷地目光掃了一下左明,越過藏劍的臉,落在弓弛的身上,淡淡地道∶“請弓老大帶路。”
藏劍有著尷尬,但沒怒,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邢古看不下去,閣主親自出面勸說,斬風卻連正眼也不看,反而朝弓弛說話,分明有不屑之意,心裡像灌入了一團火,燒得很不舒服,比起藏劍,他更親近左明,因而冷冷地插嘴道∶“來人啊!把他們關入石洞鐵牢。”
弓弛最為尷尬,此時說話不好,不說話也不好,為難之極,心裡卻偏向斬風和硯冰,畢竟兩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把兩人關起來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猶豫半天,才硬頭皮截下青雲閣的弟子。
“左大人,藏劍,你們繼續慶祝吧,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