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那間熟悉的房間,這裡因為主人鮮少回來而顯得有些清冷,少了些許人味,但是擺設和傢俱都是言厲離開之前的模樣。
言厲狠狠剜了她一眼,然後指著浴室命令道:“洗澡。”
葉辛越不依,說:“你先洗,我拿了衣服再洗。”
他眯起雙眼,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中抱起她,兩人雙雙進入浴室,他有些清冷的聲音帶了少許火氣。他把她逼退到洗手檯上,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近,他低下頭說:“那一起洗。”
你敢!!葉辛越瞪大眼睛提醒他這裡是他家!
有何不敢?言厲直接用行動接受她的挑釁。習慣拿槍的手指一扯,一萬多塊的套裙被撕扯開來,葉辛越驚呼一聲不小心一掙扎,手反而抵在了他硬實的胸膛上。
“不行……喂!這容易擦槍走火,你說過要按照正常程式來的……”葉辛越躲閃著他的手,可惜言大隊長不僅法西斯,而且單兵作戰能力和機動速度十分強大,不一會兒葉辛越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裸色的T了。
看著這個女人竟然說得那麼性感,言厲的喉嚨一陣火,突然也有些後悔自己一時衝動。但是想是這樣想,言厲還是伸手一脫,他的上半身就□在自己面前。
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葉辛越忽然不再掙扎了,死死地盯住言厲被褲子遮住的下腰。
“你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是想要幹什麼?”言厲的手按在了軍褲帶上,卻突然來了一陣猶豫。
他的猶豫葉辛越看在眼底,她眼角微溼,卻好似不再那麼怕了。她想起剛才北辰奕離開前和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纖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精壯的腰身,緩緩下滑,卻被熾熱的大手抓住。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言厲雙目赤紅,極力隱忍的模樣似乎有心把眼前這個忽然湧上淚意的女人拆吃入腹。
“你這裡……曾經受過刀傷,是嗎?”葉辛越一說話就感覺道手下男人的身子僵住,言厲抿唇火氣斂了些,他一靜,連帶周圍的空氣都凝結了起來,然後臉色十分難看地道:“北辰奕和你說了什麼?”
葉辛越掙脫開他的手,緩慢地扯下了他的軍褲,露出黑色圍邊的CK內褲,但是葉辛越已經無意去看他暴露的性感盆骨,毫不意外地,在那黑色的布料險險遮住的地方……葉辛越眼睛一眯,忽然咬牙,扯下了他右腰半邊的布料,讓個黑色的圖案全部暴露在自己的眼下。
“呵呵,你說,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愛我……”
葉辛越笑了,笑得極苦。
那是對一種自己一直堅信的東西確認後的悲涼。
言厲沉默了。
他的右腰是在早些年在一次部隊戰術搏擊比賽中被刺傷的,傷口挺深,留下了疤。那個時候言厲是第一次用刺青刀,是他第一次忍著疼,那般面無表情地一筆一筆,在自己那道似乎還能感覺到疼的傷口上刺上了一個永生不掉的圖案。
那是一輪黑色的新月。
彎彎的月眉,卻是極濃重的黑色,如她。
新月,葉辛越。
當葉辛越的手有些顫抖地撫上那道新月圖案的時候,言厲彷彿被灼了一下,拳頭倏地握緊再鬆開。
他張開眼極深極深地看著她。
他看到的是她眼底毫不掩飾的心痛和呼之欲出的愛,而她看到的,是他那道刻在自己身體上那全部關於自己的愛與恨。
如今是誰看透了誰的偽裝?又是誰容許著自己逐步淪陷?
她的手,略帶冰涼地遊走,似乎能帶走他所有的心煩意燥。
“我當初刺上它的時候告訴自己,這傷疤能讓我疼,如你;卻不能消失,也如你。”言厲僵直身子,他看著身著寸縷的她,硬生生地離開她細膩的溫軟,打量著她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