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不然要真口渴了還不準喝兩口了?
蘇檀清也不急,也端起茶杯慢慢品。
“茶香四溢,苦後甘中微甜,難得。”楊憫昭放下茶杯。
“那是,”蘇檀清毫不謙虛,“我可是試了好久才做出來的。”
楊憫曄一副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的吃驚表情,再加上剛剛急切的表現。被楊憫昭輕飄飄的一眼看得縮了回去。
“蘇公子好手藝,我雖好茶,卻從未親手製茶。想來感悟必然是不然蘇公子的。”
“客氣了,雕蟲小技爾。”雖然蘇檀清願意為了佔上風彎彎繞繞地說話,但她喜歡的還是單刀直入。如果有熟悉的人就可以感覺到她的不耐煩了。
“某偶然有幸拜讀蘇公子大作,自覺你我文風相似,特來一見。還望蘇公子不吝賜教。”楊憫昭終究是要從蘇檀清口裡拿訊息的,不可能佔上風,還不如早些說出來。
“我一屆寒門如何敢說賜教,不過公子若有話要問,但問無妨。”蘇檀清直說但問無妨,可沒說有問必答,實話實說。
顯然楊家兩兄弟也注意到了蘇檀清的用詞,但“他”今天願意直接讓他們進來已經讓他們有些驚訝了,對此也覺得正常。
“敢問蘇公子的文風跟畫風可是受一個女子的影響?”其實這是委婉的問法了,蘇檀清的畫風明明白白就出自楊十一娘,很顯然是楊十一娘教的。
“不如這樣,你們問我,我也問你們。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不能說假話,如何?為表誠意我先回答你們的第一個問題。不用這麼委婉,我的畫就是一個女子教的,文章也多得她的校正。”
楊憫昭想了一會,道:“好。”楊憫曄聽見這話卻迫不及待地問:“她現在在哪?她還好嗎?”
蘇檀清不答,“她走後你們是怎麼對外宣佈的?我指的不是去找那個沒用的男人,而是她被擄後。”
楊家兩兄弟眼前一亮,能知道這件事說明憫安對“他”的信任度還是挺高的。但又同時心裡一緊,能猜到他們當年是有意讓憫安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的人也不簡單。
“我們說的是回老家為祖父祈福去了,不過跟她極親近的人應該是有所察覺,但既然是親近的人自會幫著我們掩飾。她可還好?”
蘇檀清見他們既不是像楊十一娘猜的那樣說她“病逝”,那麼楊十一娘覺得他們看重家族重於看重自己就應該是錯覺了。再加上他們明知道這是一個算是浪費的問題,但先關心的是楊十一娘好不好,也不像不重視她的樣子。
“很好,比我初見她的時候重了十幾二十斤吧,也有這麼高了,”蘇檀清站起來比劃了一下,“若她回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蘇檀清本來想直接問如果楊十一娘在青樓待過他們怎麼辦會不會為了家族聲譽犧牲楊十一孃的,但想想他們並不是可以做決定的人,他們的態度不能代表楊家的態度。
“自然是跟以前一樣了。”楊憫曄插話,見蘇檀清無語地看了自己一眼,再想了想,“對了,她也不小了,也要找個好夫婿。”
聽見這話蘇檀清倒是不生氣,她還沒想好要不要說自己跟楊十一娘已經成親。“想來你才明白我的意思,”蘇檀清轉頭看向楊憫昭。
“這……自然要看情況如何再說。”楊憫昭沉吟了一會才說。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蘇檀清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我總要知道你們的態度,不然豈不是送羊入虎口?”
“這……我們也要知道憫安的具體狀況才能知道如何應對。”
“那這樣說的話,我們是沒辦法談下去了。我知道不少為了貞節牌坊而逼著女子自盡追隨的,我總不能看著你們為了所謂的家族逼死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