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思齊的到來,又勾起了黃斌卿的舊恨,他恨不得立刻下令讓人把任思齊拉下去亂刀砍死,好解心頭之恨。
“呵呵,我是來舟山拜訪鳳舞姑娘,請教練兵之事的,沒想到竟然見到黃總兵!”任思齊笑嘻嘻道。
“混賬!鳳舞乃是未出閣的女子,豈是你想見就見!你以前勾結海盜圖謀我舟山,現在竟然打起了我女兒的主意,敗壞我女兒的名聲,你以為我手中的刀不利呼!”
黃斌卿霍然起身,指著任思齊厲聲斥責道。
這麼小心眼啊!這麼久的事情還記得。任思齊心中翻了個白眼,可是這黃斌卿是黃鳳舞的父親,也就是自己未來的岳丈,任思齊也只好任他叱罵了。可這老丈人對自己誤解已深,會不會趁機讓人把自己咔嚓了,任思齊低著頭兩隻眼睛咕嚕嚕亂轉四下打量著。
黃斌卿指著任思齊喝罵著,卻到底沒有一聲令下讓人把任思齊拉出去宰了。
趁著黃斌卿罵累了喝水的功夫,任思齊趕忙辯解。
“岳父大人,您誤會我了。”話一出口,任思齊就知道不好,怎麼把心中想的叫了出來。
“噗!”正在喝水的黃斌卿噴了出來,被水未嗆了一下,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
黃鳳舞慌忙給父親捶打脊背,扭過臉狠狠地瞪了任思齊一眼。
“你叫我什麼?岳父!我什麼時候把女兒許配你了?”黃斌卿掙開女兒,惡狠狠的盯著任思齊。
“啊,失言了。”任思齊臉色通紅連忙解釋道,“不過我和鳳舞情投意合,正想著向黃總兵您求親呢,你就回來了,我太高興了就失口喊了出來,黃總兵莫怪。”
“你!”黃斌卿指著任思齊,回頭又看著臉色同樣通紅的女兒,有心繼續怒罵,卻怎麼也罵不出口了。
“你先回你房間待著!”黃斌卿喝令黃鳳舞道。
擔心的看了任思齊一眼,黃鳳舞默然走了出去。
“你給我老老實實說,到底怎麼回事?若敢胡說八道,老子宰了你!”女兒出去後,黃斌卿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暴喝著拔出來寶劍,駕到了任思齊的脖子上。
黃斌卿從軍三十年,從世襲總旗升到了總兵,憤怒起來自有煞氣在。
任思齊感受著寒厲的劍鋒,脖子裡涼颼颼的,面板與劍鋒接觸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時他毫不懷疑黃斌卿憤怒起來會真的要自己的小命。
大部分手下遠在海船上,跟著自己的幾個親兵也都被黃斌卿的親兵擋在了大廳之外,這一刻任思齊忽然覺得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
任思齊再不敢胡說,生怕刺激到黃斌卿。
“黃總兵想必知道,幾個月前我曾經去過山東,岱山兵力薄弱,我曾經向鳳舞求援。恰好鳳舞正在練兵,糧餉匱乏,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在山東,我和鳳舞並肩,與山東的綠營兵以及真滿兵連場大戰,取得了數場勝利。在戰鬥中我和鳳舞共患難結下了情誼,我對鳳舞生出了愛慕之情。
奈何鳳舞以父親不在為由拒絕了我,讓我等黃總兵您回來後再親自向您求親,今日看到黃總兵您,我心中大喜,這才失口喊出,喊出岳父來。”
聽了任思齊的話,黃斌卿臉色劇烈的變幻著,若無以前的仇怨,任思齊倒是女兒的良配,可黃斌卿心中的那個刺還在,這讓他怎麼甘心把女兒許配給面前這個無恥的小子!
“黃總兵,以前的錯在我。可是總歸沒有釀成大錯,咱們之間也沒有化不開的仇恨,還請黃總兵您能放開咱們以往的過節。”想娶人家的女兒,任思齊自然把姿態放的很低。
回舟山這些天來,黃斌卿也聽說了這幾個月來舟山一帶發生的事情,知道了岱山現在的蓬勃發展。
他心中不願否認,岱山現在已經發展到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