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是有的;與人口總數相比較,依然是地廣人稀。在這片土地上,從最基層的村鎮到中層縣郡制度已經建立起來;村鎮的官員由百姓選舉,縣郡以上要委派;並且在各個縣郡設立了議政制度。
如同任何一個新的時代起步時一樣,人們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盼望著更美好的未來;她們信任她們的領導者,她們服從她,效仿她,盲目地崇拜她,將她的每一句話都奉為神旨。
被如此廣大的民眾所信任崇拜並且敬愛的感覺是陳曦從不曾經歷的,這種崇拜與敬愛決不同於那種基於對權勢與財富的崇拜而來的畏懼或者奉承;這一方面強烈地鼓舞著她更加忘我地帶領她們建設、保衛並擴張領土;另一方面,得益於馮寧寧或鄭重或諧謔的不斷提醒,讓她充分意識到她所肩負的責任和使命,以及與此相關的權利與束縛;這讓她真切地痛並快樂著,她從工作中戰鬥中每一次收穫中感受到快樂,從每一個男人女人孩子的笑臉中感受到快樂,她也從日漸增多的束縛中感到痛苦……
“痛苦是必然的,你沒瞧我也這麼痛苦嗎?你瞧我現在哪兒還敢逮著誰跟誰哥倆好啊?我時不時就得裝模做樣端莊一把,連稍微曖昧點兒的玩笑都不敢開。”馮寧寧嬉嬉笑著擺一個痛苦表情。
陳曦撇嘴:“你本來就不該隨便跟男人亂開玩笑,你說你從前哪兒有點男女之別?那都象話麼?”
“哎,這個我不跟你說,咱們倆有代溝兒。”馮寧寧雙手亂擺手。“不過這點兒痛苦不算什麼,相比從前整天為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勾心鬥角,我現在過的別提多充實了;我就算早死幾年我都值,我沒白活一場呀。”
“是啊,是非常充實,但是還不夠,還得繼續充實。我想既然暫時不打仗,咱們增開個師範部吧,給各地培養蒙學和中學老師,就由學院裡的學生兼職,咱們倆誰有時間也去,這樣明年戎須和虎威堡也可以辦幾個學校了。另外,現在寧諾這裡和魯那那裡還是供給制度,我琢磨著應該儘快私有話,咱們轄下的各個地方政策應該一致,也可以鼓勵她們開墾更多的土地。”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是在戎須的平安。再過一個月又將是旱季,既然不能耕種,那麼就將絨須的勞動力集中起來在這裡建設一座城池,作為戎須地區的行政地,同時也將做為後援基地,準備對薛氏和鳳棲的征討。
就在此時,阿颯帶來了鳳棲的信。
鳳棲那位大公爵對長老們的反擊非常成功,畢竟她手裡掌管的是茨夏僅有的兩萬名職業軍人,雖然她們的訓練要讓陳曦看看肯定覺得落後,但對付牧民是足夠了。既然馬賊聽了息烽的說和不在騷擾鳳棲,她就只在鳳棲城裡留了五千兵馬,集結了剩下的一萬五千來人,敏姒一面派了人也裝扮成馬賊洗劫長老們的地盤;一面親自帶隊,在三長老的地盤裡狠狠殺了些假扮馬賊的第一長老和第六長老的手下。兩個長老頗有些撐不住,就給佐羅寫信邀請她一同對付大公爵,事成以後公爵府的財富任她拿。
哼,打的好算盤,求著我賣命還不說求,還說邀請;拿別人的財富空口說白話,哼,嚴重鄙視個先。
不過哦,鳳棲城裡只有五千人啊,多好的機會。陳曦心動。
但是拿下鳳棲以後呢?如果佔領,會不會引起鳳棲全族的反擊;打的話相同的兵力不算什麼,但是其後的管理怎麼辦?鳳棲二百多萬人口,自己這裡的人來自四個不同地方,還沒經過磨和,人口也不到鳳棲的一半啊。如果不管呢?大公爵最後剷除異己,鳳棲鐵板一塊,將來再拿就要麻煩;但是幫助那幾個長老讓她們掌權之後宣佈茨夏建國也不是什麼好事。
鳳棲還是不夠亂啊,還得想辦法把水攪渾。陳曦仰著脖子算計,怎麼能把水攪渾吶?還有,那個大公爵本來就該死,既然她不是個完全的草包,那就更得讓她死了;得想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