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等意識清醒,還請現身解釋解釋。”
沒有回應。
聶潯等了幾秒,繼續道:“閣下想留下我們,卻不敢露面,絕義門何時修起了鼠道?”“絕義門”三字剛出,林間便傳來一聲微弱的響動,幾乎是立刻,銀衫一記攻擊便已出手,法術打中遠處的樹,樹梢搖晃作響,但仍然不見人影。
“有些本事。”聶潯暗道,他抬手凝集靈力,朝響動的方向追去,片刻之後,他收回手,道:“人已經走了。”
這一出試探來得莫名其妙,絕義門的人到底是幾個意思?針對的又是誰?
“能在你的攻擊下不漏痕跡地逃脫,此人不簡單。”聶潯道:“會不會跟武林盟妖毒一事有關?”銀衫看著那人離去的方向,沉默不語。林翎和林小狸半閉著眼睛,還在迷糊著輕聲嗚咽。
銀衫道:“先離開這裡再說。”說罷他想去抱柳青涯,然而轉身後卻久久沒有動作。樹下,白衣男子斜靠著樹身安靜地睡去,陽光透過樹葉的間歇照在他蒼白透明的臉上,讓人不忍驚動。
聶潯走過來拍了拍銀衫的肩,道:“放心,很快就會醒。”見銀衫沒有回應,他忍不住問:“他。。。可是你所尋之人?”
銀衫沉默了片刻,道:“是。”聶潯瞭然地點點頭,他和銀衫之間向來互相尊重,既然銀衫不想多說,他也不再追問。銀衫看聶潯撇嘴聳肩,怕他在意,不是他不願說,而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好垂眸道:“抱歉。”
“嗐,”聶潯無所謂地笑笑,“我明白。我看得出來,你很在意他,無論如何,隨心無憾。”銀衫看著聶潯,因好友的理解眼裡帶了幾分笑意。
銀衫附身抱起柳青涯,動作溫柔而細緻,生怕驚醒他的夢境,他緩步向馬車走去的同時,聶潯蹲下身拍了拍林家姐弟的臉,見他們有了反應,便招呼他們上馬車,接著將宋詩凝送了上去。
這一次,聶潯一人駕車,加快了速度,馬車絕塵而去,直奔南望鎮。
☆、是人是妖本沒有分別
柳青涯醒來的時候,首先入眼的是三張寫滿擔憂的臉,他剛睜開眼,就聽見林小狸的叫喚:“柳世叔你終於醒了!”林翎給了他一下,斥道:“小聲點,柳世叔剛醒,別吵到他。”柳青涯的目光從三人臉上劃過,待神智清醒一些,他輕聲問:“你們沒事吧?”
“當然沒事啊!”林翎道:“只是你一直不醒,我們還以為。。。。”
柳青涯安撫性地笑了笑,打量了四周,問道:“這裡是?”
“南望鎮的客棧。”宋詩凝道,“聶大哥說我們昨日在龍蛇道遇襲,但對方有所顧慮並未現身,也不知是否針對我們。”
柳青涯這才回憶起昏迷前的事,原來自己昏睡了一日,柳青涯剛想開口詢問銀衫二人的情況,後者就“說曹操曹操到”的出現在門口。
柳青涯見銀衫進來,就想起身,宋詩凝扶起他靠坐在床頭,銀衫走到床邊,與他四目相對,“你有舊疾。”銀衫問得直接,用的卻是陳訴句,柳青涯先是一愣,隨即淡笑道:“不過勞損而已。”
林翎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柳青涯睡得並不安穩,受迷煙的影響也比幾人深,看林翎擔憂的眼神,柳青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道:“少年時遊走江湖,難免有損傷,不過無妨。”宋詩凝突然想起十二年前柳青涯離開前夕曾在武林盟休養,似乎是受了傷。
林小狸嘟囔道:“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柳世叔就不要管我們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和林翎,柳青涯完全來得及自己吃藥,不受迷煙所制。
銀衫看了看柳青涯的臉色,道:“殘留迷煙之氣對你身體不好,我幫你逼出來會舒服些。”
柳青涯下意識地想拒絕,但看見銀衫目光裡的堅持,他一時不忍拒絕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