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看他這個樣子,嘴巴一撅,忿忿道:“哼,我知道了,肯定是阿正嫌棄我太漂亮了,所以不肯娶我,不行!我要去毀容去!”說著真的衝進了廚房,將一根柴夥點燃,阿正忙忙衝了進來,驚愕地看著她,強勢道:“主人,請不要開玩笑!”
白真真把燃著烈火的柴夥一揮,作出威脅的姿勢:“我才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反正除了你我又不想嫁給其它人,長得漂亮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出去當巫醫長得醜點還能少惹點麻煩,省得再遇到二王子那種色鬼,”說著真的把帶火的那一頭往自己臉上按去。
“啪!”一聲,那火把被打出一丈遠,白真真想去撿,卻被阿正一把摟住,抱在懷裡,他把頭靠在白真真的肩上,哽咽著道:“求求你,別再拿我容貌尋開心了。”
白真真更加貼近阿正那纖瘦的身體,碰到消瘦窄長的骨骼,感受那久違的溫暖,感受他在耳後呼吸出的熱氣,臉上露出勝利自豪的微笑:“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拿我尋開心啊!”還沒等阿正反應過來,白真真用很低很溫柔的聲音認真問道,明朗的眼珠咕嚕嚕轉,閃著靈動的光芒:“阿正,我要嫁給你了,你開心嗎?”
“好……開……心……”阿正用極低極低的蚊子聲音輕輕說道,帶著哽咽,這句話,像是身體裡一股灌頂之流,敞開了心扉,釋放了多年的壓力和痛苦。
白真真心裡綻開了花,故意逗弄阿正說:“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再說一遍。”
“我好開心啊!”阿正用著男子粗狂的聲音大聲再說了一遍,他將白真真摟得更緊。這音調,若寒雪下掩埋的熊熊火焰,一瞬間爆發而出,融化千里冰霜,萬里雪稍。
……。
來到四川一個月後,阿正和白真真在老太太的主持下結婚了,婚禮那天,來了十來個身著農作服的人,自稱來自豐都羅酆山,是老鄭的朋友,阿正猜想是鄭直的舊友,他怕暴露自己奴隸身份,也不敢多問詳情,只得應承。這群奇怪的朋友送了許多美食,在婚禮上大吃大喝了一頓,鬧騰了一陣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都匆匆一溜煙都跑了個無影無蹤。來的人裡面,有個耄耋老頭,他瘋言瘋語喝醉了,拿出一顆說是太上老君耗費千年才煉出的一顆藥丹,非要逼阿正當場吃下去。阿正向來敬老,又覺得老人家純粹好心,不願忤逆,便將藥丸吞了下去。沒想到三個月後阿正臉上身上的陳年傷疤通通消失,面板變得光澤細嫩,如初生嬰兒般白皙細膩;連肩上的奴隸傷疤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真真是學醫之人,深諳養生之道,對阿正的個人生活管得極其嚴格,每頓能吃幾分飽,幾時進食,鹹淡多少,食物如何搭配,都有硬性規定;甚至還要規定坐姿站姿,呼吸的方式;每日作息時間和出力多少都會被計算安排,再根據情況調整;阿正還被白真真教以打坐養身之道,每日練習,身體愈加健康起來。
這一來,慢慢下來,阿正整個人立刻變得英朗無比,身體也漸漸往健康方向發展,體格變得健壯,膚色變得白裡透紅,榮光滿面,富貴之象掛在臉上,在村裡的地位那群村姑的評價裡從“最醜”一躍而變成“最俊”。白真真和阿正兩人並排走在村裡,男比潘安,女如嫦娥,被人讚譽為神仙眷侶。
阿正後來告訴白真真,他其實讀過書,會寫字,是跟二王子陪讀的時候二王子逼著讓他學的,為的是要他為其代寫老師給課業文章。因為有二王子壓制著,沒人敢去報告王爺,也是因為王爺的牽連制度,人人怕被牽扯進去才保住了這個秘密。白真真後來慢慢才知道為什麼阿正會被二王子選中代寫:阿正能過目不忘,天資聰敏,什麼東西一學就會。那老太太家裡八大箱子的書籍,每個箱子能裝下一個人,他天天翻閱,凡是翻過的書,馬上便能背誦,過些日子,阿正平日裡說話也變得斯文儒雅,風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