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靈韻站在比較後面,看不清太后的臉。
張太醫早早替大皇子把脈過,說大皇子這幾日本來就飲食不均,又過度傷心,早就是極其虛弱的身體,如今再被這麼一刺激,暈過去也是正常,只等大皇子好好睡一覺,起來好生調養就行了。張太醫開了幾副藥就回去了。
太后臉上沒有表情,她稍微抬了眼皮,看了看下面的嬪妃們,幾個位分低的嬪妃嚇得不敢抬頭。要知道太后是久居上位的人,一顰一笑都關乎許多人的前程,甚至生死,所以這時候她們都不敢說過多的話,甚至和太后有一點眼神接觸都不敢。
太后問著兩個太監:“你們兩個說說,當時是什麼回事兒。”
卓子比較穩重,回答道:“小的們和大皇子準備回宮裡頭,突然一陣白影子略過去,小人什麼都沒看見,大皇子當時就暈倒在地上了。”
太后揚揚下巴,示意鄧子說話,鄧子還在顫抖,他開口道:“小的跟在大皇子後面,那時候一個人影閃過,小的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個女人,大皇子當時就暈倒了,小的也嚇得跪下去,再抬頭的時候已經不見了。”
太后沉下眼瞼,轉著手裡的珠子。這皇宮女人一多,事情就也多起來。皇后才剛剛逝去七天,就開始有人要算計大皇子,看來是時候出手好好整治一下了。太后轉著珠子的手突然停止了,她掃視著一群嬪妃,問道:“是誰在裝神弄鬼?”
聲音裡面充滿威嚴,嬪妃們沒人敢應聲。
德妃看著一群鵪鶉一樣的嬪妃,笑了笑,上去說道:“母后莫要生氣,待嬪妾回去查明白了,自然會告訴母后,母后小心生氣傷了身子。”
太后看都不看一眼,淡淡道:“德妃是吧,哀家記得你可不是哀家的兒媳,該怎麼叫哀家就怎麼叫。”
的確是只有皇后才能夠真正稱作太后的兒媳,也只有兒媳能夠喊太后為母后,德妃就像吃了個蒼蠅般說不出話,只好訕笑著,內心裡卻是開始詛咒太后這個老不死的。她看著其他人,雖然臉上都沒有表情,但是心裡肯定在笑話自己的。
太后稍微抬了抬眼皮看著下面的嬪妃們,放緩了聲音道:“寧妃過來。”陸姬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走過去太后那裡。
太后看著陸姬善,眼睛裡面柔和了許多,她開口說道:“清兒這幾日就由寧妃照顧,寧妃暫且搬過來偏殿住吧,等清兒身體好了再回和玉宮。還有,最近前朝事多,這樣子腌臢的事情不必給皇帝知道。”說完掃視了一圈嬪妃。
陸姬善連忙答應了,隨即吩咐下人們過去拿一些洗漱的東西。
太后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眾人,說道:“哀家從來不信鬼神之說,下次要是再有誰裝神弄鬼,就不要怪哀家不客氣!”
嬪妃們連忙跪下,太后看了看,突然指著韓答應說道:“皇后新喪,這才是頭七,你就穿得如此豔麗,可見絲毫不將先皇后放在眼裡,來人,除去韓答應的首飾,撤掉她的牙牌,皇上身邊不需要有這樣的人服侍,無詔不得出。”
這對於韓答應來說不外乎是晴天霹靂,她今天不過是想著**之內都是縞素,所以花了點小心思稍微打扮了一下,希望皇上看上眼,她仔細按著規矩打扮,也沒有逾越之處。誰知道今天發生了大皇子這檔子事,太后震怒,想要整治**,韓答應就成了那雞,正好給太后殺雞儆猴。
韓答應想要辯解什麼,兩個力氣大的嬤嬤早就上來架住她,一邊說著:“小主自己尊重些,奴才們也會給小主臉面。要是小主不懂事,別怪奴才力氣大傷了小主。”
眾人看著韓答應被拖出去,前後一句話都不給她辯解,不由得感嘆起太后做事情雷厲風行。
靈韻看著韓答應的背影,開始感嘆起韓答應的前程來,韓答應這下子是永無翻身的機會了。別人或許還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