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過繼給馮氏,帆兒是再也沒有踏進自己的屋子了。
二夫人喜不自禁,連聲叫人泡茶、端水果,一邊熱情喚道:“快點坐下,盼了那麼多年,可把你給盼來了。”
陸雲帆並不接話,只是在一邊笑著。
二夫人的丫鬟端茶上來,二夫人親自站起來,給陸雲帆端茶,陸雲帆連忙說道:“折煞侄兒了,還是帆兒自己來。”
二夫人一愣,隨即說道:“帆兒,娘知道你平時是當著大家的面,不肯讓馮氏難堪。如今沒有別人在這裡,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娘?”
陸雲帆帶著笑容,說道:“不管嬸孃是不是帆兒的親生母親,如今帆兒已經是過繼給大房了,帆兒就只能喊一個娘,還請嬸孃不要怪罪。”
二夫人臉上呈現著失望,低聲下氣道:“帆兒,你就幫娘完成這個心願吧,你不知道,我多麼希望聽你喊我一聲娘。”
陸雲帆苦笑道:“還請嬸孃不要為難帆兒了,嬸孃你也知道的,我娘強悍,要是我這麼做了,我'無^錯^小說''m'。'quledu'。''的日子也不好過。我知道這裡沒別人,但是這大宅門的,難保這不能傳到我娘耳朵裡。”
他的話透露了兩個意思,第一,他不是不肯喊他娘,只是馮氏不肯。第二,他要是喊了,馮氏會不高興,進而給臉色看。
二夫人在心裡思量了一下,馮氏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要是帆兒真的惹得她不高興,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不為什麼,只因為她不是帆兒的親生母親,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心疼。
最後還是失望妥協道:“娘不為難你了,其實你今日能來我屋子,娘已經很高興了。對了,你今日來我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
陸雲帆說道:“今日過來。主要是想和嬸孃說一件事情。我有個好朋友,性格模樣年紀都不錯,我想著說給銘瑄。”
二夫人愣了一下,隨即說道:“什麼時候你關心起銘瑄來了,可不巧,我已經說給了一個人家。”
“可是京城的徐大人?”
“沒錯,徐大人雖然是喪偶續絃的,但是家世、模樣都是好的。”二夫人答道。
陸雲帆笑了,說道:“這幾日出去。斷斷續續有人說起,陸府的二夫人將嫡女庶女嫁給同一家的侄叔,可真是京城的奇聞。最有說頭的是,那嫡女的未婚夫一表人才。英俊瀟灑,年紀輕輕就考到了功名。而那庶女的未婚夫,不思上進,猥瑣不堪。還納妾無數,活活將正房夫人氣死。”
二夫人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道:“不知道哪些黑心小人無聊嚼舌根。讓你聽到了。”
“不是那些人小人,是嬸孃的做法太讓人有東西嚼舌根了。銘瑄是嬸孃的庶女,但是也不能過得太差,否則對我們陸府,對我都是有影響的。我堂堂一個一品的大將軍,自己的堂妹竟然要嫁給那麼一個猥瑣的老頭子,傳出去,對我的聲譽可是有大大的影響。”
二夫人本來就對陸雲帆有一種特殊的愧疚,總是怪自己當年不能保住他,他如今雖然是功名有成,但是少年童年都是在艱苦鍛鍊中度過的,當下聽了陸雲帆的話,心裡就虛了,說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退了徐老爺的婚事,重新說一戶好人家。”陸雲帆說道。
“可是,兩家都已經說好了,生辰八字都送過去了,也都合適。”二夫人猶自說道。
“生辰八字這種東西,最好拿來做文章,你就說當時送錯了,如今才發現合錯了。這樣一來,也不會得罪了人家。”
二夫人只有答應的份兒,說道:“娘聽你的就是了。”
陸雲帆見目的達成,說道:“我那好友也要看一看銘瑄,到時候再確定,嬸孃就先把婚事給退了。”
“好。”二夫人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