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的嘴臉,猶自說道:“要我分家?沒門兒。和大房一起多好啊,人脈關係、銀子,我們那樣不是靠他們?要是出去了,我們可不就是喝西北風了!”
陸池掃了一眼二夫人的賬本,說道:“你不是有了十萬兩銀子了麼,怎麼還那麼貪心?十萬兩省著點花,也夠花一輩子了。”
二夫人不屑,說道:“這裡面都是放出去的,不能用。所以我們吃喝都要靠著大房才是呢,你這呆子,竟然是什麼都不懂,你女兒你兒子嫁娶,哪一樣不用錢?你當著錢花了還能再生啊?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陸池總是被二夫人罵,往常都是看看書就消了,今日竟然是悶悶不樂,正準備出去,二夫人喊道:“回來。”
“又怎麼了?”
“太子爺娶妃,送了請柬過來,你去不去?”二夫人從身底下抽出一張請柬,丟給陸池。
陸池走回來,接了那請柬,看了看,說道:“自然是要去的。我雖然是沒什麼本事,但是去那裡認識幾個高官,對雲海也是好的。”
二夫人笑了:“雲海啊,我早就不指望他了。對了,那請柬也有他,他也一起去便是了,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哪個人欣賞他,倒也是不錯呢!”
陸池罵道:“你這婆姨,就總是那麼看不起我父子。”
二夫人不以為意:“你們要是個個都和帆兒一樣。我還用瞎操什麼心呢!也不見你和雲海給我掙一個誥命夫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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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二,是國師選擇的日子,是個宜嫁娶、擺宴席的好日子。
偌大的皇宮裡,到處張燈結綵,迎接著這個喜慶的日子。
宮女們一溜溜的端著東西,流水一般擺上桌子,陸姬善的大宮女在一邊盯著,生怕出了錯誤。
陸姬善也不得閒,她最怕有嬪妃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鬧么蛾子。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她快速瀏覽著那些夫人小姐的名單,竟然是看到了陸少夫人。
她竟然敢來?
當初留下一封信就走,如今已經是一年半多沒見了。
愣了一下,繼續吩咐奴才們做事情。
世安院。
正兒給靈韻換上命婦進宮的制服後。靈韻吩咐道:“使出你的本事,務必要化得不像我以前的樣子。”
正兒點頭:“奴婢知道。”
拿起手帕,擦掉了靈韻平日畫慣了的遠山眉,而是畫上了另一種眉毛。不同於尾部彎彎的遠山眉。而是細長上揚的眉毛,彷彿要飛進雲鬢。
倒是多了幾分英氣。
接下來是眼睛,平日給靈韻畫的。總是平易近人的眼妝,今日要進宮,自然是要畫威嚴一些。正兒給靈韻描了眼線,仔細撲上顏粉,不一會兒,類似丹鳳眼的形狀就畫出來了,和那眉毛相互呼應。
而靈韻根本就不是丹鳳眼,只是兩三分相似而已。
一個人的面容,眼睛是至關重要的,靈韻畫了眼睛,看著已經很不像她了。
正兒放下畫筆,說道:“臉型再修一修,就好了。現在的少夫人比起以前,可是胖了不少,臉上多了幾兩肉,倒也是好畫。”
可不是麼,自從進了陸府,自己的臉就一直長肉,以前是瓜子臉,現在就是鵝蛋臉了。前幾天陸雲帆還說自己:“就要這樣的臉蛋,捏起來才舒服呢。”
當時靈韻狠狠瞪了他一眼,說:“之前小一點的衣服都穿不下了,我再不節食,可就沒衣服穿了。”只是說了這句話,就被陸雲帆狠狠教訓了一下,打了幾下屁股:“叫你節食。”
正兒給靈韻上了一層粉底,然後再兩腮處撲了一點紅,看起來就精神很多。
最後勾勒出一個櫻唇,一個端莊的夫人就出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