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二夫人和夫人去參加了太子婚宴,回來之後整個陸府的氣氛就變了。
首先是二夫人盛怒之後的怒其不爭,接下來是二少爺陸雲海的破罐子破摔。這二房可真是亂了套了。
陸銘瑄的丫鬟翡翠有些擔心:“二小姐,要是我們二房和大房分家,您以後可就不能和少夫人說話了。”
陸銘瑄低頭繡著鴛鴦戲水,淺笑道:“怎麼不能了?”
翡翠說道:“奴婢已經聽到了傳聞。說昨日”
陸銘瑄打斷她的話:“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這事情外頭都沒有明說是誰,只是有個大概。”
見翡翠閉了嘴,陸銘瑄緩緩說道:“我這婚事。要不是大房為我爭取,我如今可能還在哭著繡嫁妝。以後我要是活得好了,自然還是可以和少夫人來往的。”
她說得沒錯。嫁入宋家,就是宋家人。那二夫人還有什麼理由,去阻止二小姐和陸少夫人來往?
翡翠這才說道:“那倒也是,小姐忍忍這一陣子,不要去找少夫人就是。”
陸銘瑄點頭:“我自然知道,我要是去找她,只怕夫人就要生剝了我。”
二夫人仰躺在屋子裡,眼睛裡流著眼淚,彷彿永遠都不會乾涸。
二老爺陸池在一邊勸說:“你就莫要難過了,小心哭壞了眼睛。”
“呵呵,我能哭壞了眼睛,未嘗不是壞事。這樣,雲海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統統看不到了。”
“你看不到,你還有一雙耳朵!”聽到二夫人的傻話,陸池說道。
“呵呵,那我就聾了耳朵,瞎了眼睛,由著他們兄弟相殘就是了。”二夫人說道。
一個小丫鬟探頭探腦的,陸池喝道:“做什麼?”
小丫鬟答道:“二老爺,二少爺在院子外頭跪了一個時辰了。”
二夫人冷笑道:“跪了又如何,難道就以為我能夠原諒。”
陸池嘆氣道:“出去和二少爺說,先回去,夫人現在不想看到他。”
小丫鬟怯怯道:“二少爺說了,夫人不肯見他,他也不起來。”
陸池罵道:“真是孽障,叫他進來。”
小丫鬟飛也似的去了。
只見陸雲海一瘸一拐進來,想必是跪得太久了,腿腳麻痺了。
見二夫人背對著睡,陸池在一邊守著,陸雲海說道:“爹,娘。”
二夫人冷笑道:“我何嘗有這樣的兒子。”
陸池正要勸,陸雲海答道:“雲海知道,娘心裡一直存的人是大哥,娘何嘗將雲海真心疼愛過。”
“你孽障,你說的什麼話!”陸池指著陸雲海氣道。
二夫人並沒有回頭,陸雲海冷笑:“娘生氣,只不過是因為我設計陸雲帆。”
如今,他是連大哥都不叫了。
聽了這話,二夫人說道:“那是你的大哥,是你老子娘生出來的同胞兄長。”
陸雲海早就知道二夫人會這麼說,冷然回答道:“娘把他當兒子。並不代表我就要把他當大哥。”
二夫人猛地轉過身,指著陸雲海氣道:“你這個畜生!”幾乎要起身來打陸雲海。
氣氛十分緊張,陸池連忙拉住妻子,說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腳。”
陸雲海冷笑:“呵呵,娘倒是挺捨得罵我的,我陸雲海如今問娘一句,我和陸雲帆長的這將近二十年,你可曾罵過陸雲帆一句?”
只是這一句,二夫人的氣焰就衰了不少。的確,她是從來就沒有罵過陸雲帆。
陸雲海見二夫人沉默了,說道:“娘,你現在的沉默,說明你真的從來沒罵過他一句。可是我呢!大哥一戰成名後,娘什麼時候給過我好臉色看!”
陸池說道:“你莫要和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