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二人覺得有些尷尬。
廖長青見她的雨披並不多見,便說道:“你這雨披倒是少見。”
章絡微微一笑,答:“以前讀書,讀了一句‘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覺得十分有意境。我一個姑娘家不可能像那詩人一樣跑到外頭釣魚,只好求了母親定製這鴨毛雨披,趁著雪不大的時候,去家裡的湖釣魚。雖然完全不向,但也是全了我的一點小心思了。”
廖長青對章絡並不瞭解,聽了這一句,卻是感興趣起來,因說道:“古今的詩詞,我最喜歡的是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李白的詩詞,總是有一種磅礴大氣。”
說道詩詞,章絡也來了興致,李白的詩詞,她也是欣賞。要知道在孃家時候,她每日裡就經常翻閱李白詩集。
此刻見廖長青說了李白的一句名詩,介面道:“野史有言,李白本是上天的謫仙,故與一般的勢力人不同。我最喜歡的是他那一句‘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其中的狂妄、自信,恐怕前推三百年,後推三百年,都很難再找出一個類似的人了。”
二人有了共同話題,一路上款款說來,倒是添了幾分親密感。
因著一起說話,廖長青覺得這一段路走得非常快,眨眼就到了章絡的院子。
他有了一絲猶豫,要不要進去?
之前幾次過來都只是說說話,今日頭一次見章絡主動,他心裡倒是有些不一樣的感覺了。
思忖間,章絡已經邁進了院子,說道:“你的外衣也被雨水掃溼了,進來換一換再走吧。”
有了這句邀請,廖長青頓時多了一份底氣,大步跨進去。
章絡來到門前,雨勢依舊如此,小心解下外頭的鴨毛雨披,交給姚黃掛起來。低頭看了看裙裾,竟然濡溼了大片。
魏紫從屋子裡捧了衣服出來,說道:“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那邊姚黃則拿了廖長青的外衣給他換上。
章絡答道:“好。”
章絡脫下雨靴,穿著家常衣服在屋子裡走動,來到裡間,看了看外面的廖長青,最終還是放下了簾子。
廖長青已經換完衣服,坐在外頭,內心一股好奇驅使自己看往裡間。
章絡瘦弱的身形投在簾子上面,丫鬟拿著衣服,她隨著丫鬟走動改變著動作,一手一腳投在簾子上面,竟是多了幾分味道。
更兼那身形已經有七八成成熟,凹凸有致的身形看得廖長青喉嚨間有些乾渴。
過了一會兒,章絡方換完衣服出來,此刻她頭上已經出去了首飾,一點裝飾全無,平添了幾分清麗。
見廖長青已經換完衣服,章絡說道:“夫君要是想過去姨娘處,我就派丫鬟送你過去。”
廖長青假意看了看外面,回答道:“雨勢還是不減,等會兒吧。叫你的丫鬟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章絡見他說得輕鬆,自己心裡卻十分緊張,不知不覺聲音竟有些微顫抖:“姚黃,叫小丫鬟抬水進來。”
姚黃自去了。
很快熱水就準備好,章絡坐在裡間,聽著淨房裡面一陣洗漱的聲音,心跳此起彼伏。
索性看起書來,倒是能平一下心境。
拿起書桌前面的詩集,一點點看起來。
這一回卻是長恨歌,原是白居易描寫楊貴妃和李隆基的愛情故事,章絡看了半天,映入腦海的只有這幾句:漢皇重色思傾國,御宇多年求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她一雙耳朵注意著淨房的動靜,很快她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再看時,廖長青已經穿好了衣服出來。
此刻廖長青穿著月白色裡衣,看著倒是隨意溫和,走到書桌前,見她正在看書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