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來到花園一處開闊的地方。
陸老將軍的胞弟陸池正在一邊接待客人。
“巡撫大人這邊請,御史大人請跟著這個小廝走,太僕寺卿大人、提督大人請跟著在下。”
陸雲帆身邊圍了一群人,其中有一些親戚的兄弟和官員的兒子,正在給他灌酒。
陸雲海首先倒了一杯酒:“今天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二弟敬你一杯。”
說完自己仰頭喝完一小杯酒,旁邊一個小廝拿著銀壺,笑著上來說道:“陸將軍,小的給您倒酒。”說完給陸雲帆倒了滿滿的一杯酒。
陸雲帆仰頭一盡。
幾個族人兄弟看見陸雲帆如此爽快,都上來勸酒,陸雲帆這一圈下來,就喝了四五杯酒,雖然他酒量好,但是也禁不住這些人灌水一樣的勸。
宋志文走了過來,拍了拍陸雲帆的肩膀:“雲帆兄。”
宋志文是陸雲帆小時候的玩伴,十天前就從揚州趕過來,陸雲帆笑著說:“志文兄。”
幾個族人以為宋志文也是過來勸酒的,都看著他們倆,宋志文卻說道:“我跟雲帆是從小到好兄弟,你們敬酒,就由我替雲帆喝。”
接下來有人來勸酒,都是宋志文替陸雲帆擋住了。陸雲帆說道:“多謝宋兄弟。”
宋志文哈哈笑道:“我這不是怕你晚上入洞房的時候使不上力氣嘛。”
靈韻坐在陸雲帆的房間裡,不安地坐在床沿。
藕粉站在一邊,拿了一塊紅豆糕遞給靈韻:“小姐趕快吃點東西,從早上到現在可是一口水沒喝。”
正兒過來說道:“以後可不能叫小姐了,得叫少夫人。”
靈韻嫁給陸雲帆,陸雲帆是高品級的官員,自然是有誥命在身,喊夫人也不為過。就算是沒有嫁給陸雲帆,自己的身份也是能夠當得起一聲夫人的。
靈韻接過那紅豆糕,慢吞吞吃著。一邊說道:“什麼時候了?好像進來很久了。”
正兒回道:“酉時進來的,如今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
靈韻吃完紅豆糕,只覺得那沉甸甸的鳳冠壓得脖子酸,忍不住動了動,要掀開紅蓋頭,正兒連忙制止了:“這蓋頭是要留給姑爺掀開的,少夫人再忍一忍。”
門口站著兩個陸府的丫鬟,都站得筆直。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陸府的一個叫做柳兒的丫鬟說道:“少夫人。大少爺回來了。”
靈韻的心開始猛跳起來,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正兒和陸府的幾個丫鬟都識相退下。
靈韻的手不安分地絞著,只聽見一聲聲低沉的腳步聲向自己逼近,不一會兒就看到陸雲帆的靴子停在自己的跟前。
陸雲帆心裡也是很激動。只見靈兒端端正正坐在床沿,頭上蓋著一方綴滿珍珠的紅蓋頭,見他來了,身子稍微動了動。
陸雲帆拿起在一邊的喜秤。緩緩挑起那紅蓋頭,紅蓋頭隨著喜秤的挑動慢慢滑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頓時呈現在自己的眼前。
陸雲帆已經一個月差不多沒有見到靈韻了。印象中的靈韻面容清秀,不用化妝也很美麗,如今靈韻畫著大濃妝,整個人和平時差別很大,多了幾分嫵媚,一雙眼睛似乎會勾人,此刻正傻傻看著自己。
靈韻的鳳冠垂著珍珠簾子,陸雲帆緩緩撥開,將靈韻的臉整個呈現在自己眼前。
陸雲帆傻笑著,說道:“戴了那麼久,那麼重,也不懂得取下來。”
靈韻答道:“我是想取下來,可是別人說了,這些東西是要由夫君取下來的。”
一聲夫君喚得陸雲帆心裡頓時融化了,此刻陸雲帆心裡彷彿有一把火焰在慢慢燃燒著,燒得他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他小心拿下靈韻的鳳冠,放在一邊,俯身吻上了靈韻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