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就不肯幫幫侄女嗎?侄女在這陸府裡,就只有姑姑一個親人,難道姑姑就不肯幫幫侄女?”
叔祖母嘆氣道:“馮氏說的也沒錯,你們公家的錢基本都是她出的,叫她突然拿那麼多,她肯定是受不了的,你也太貪心了。”
二夫人委屈道:“那怎麼辦?”
叔祖母嘆氣:“只能折中了,你要少一點,我再老著臉去說說。”
二夫人高興拉著叔祖母:“還是叔祖母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兩人來到馮氏屋子,馮氏見這個架勢,心裡跟明鏡似的,嘴裡笑著:“還當叔祖母再也不肯踏進這屋子了。”
叔祖母說道:“我一把年紀的,也不想和小輩計較,今天過來呢,是看著你們鬧得實在是不好看。”
馮氏笑道:“我可沒鬧。”
二夫人坐在一邊,不說話。
叔祖母橫了二夫人一眼,二夫人這才說道:“大嫂,前幾次都是我不對,不該找你鬧,而且叔祖母都說我了,說我獅子大張口,太貪心了些。”
馮氏聽了果然受用,笑道:“你也知道獅子大張口。”
二夫人見有門,繼續說道:“我被叔祖母罵了一頓,醒了過來,我的確是太貪心了。”
叔祖母在一邊說道:“這麼著吧,你們兩個人也都不小的年紀了,再鬧的話,下面小輩看著不好,不如就說和了,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馮氏冷笑道:“不知道要怎麼說和?”
叔祖母說道:“我今天算了一下,海兒的婚事是的確不能省,這樣吧,你拿一萬兩出來就好了。”
馮氏冷著臉:“沒錢。”
氣氛一下子就降到了冰點。
叔祖母一張老臉就快掛不住了,看著身邊的二夫人眼巴巴看著自己,索性硬著頭皮說道:“我知道你京城的鋪子和莊子不少,挪一點出來可行?”
馮氏冷笑道:“二房的針線鋪子不比我少。”
叔祖母頓時就站起來:“不說了,不說了,我也不想留在這裡看你臉色,我們走。”
回頭看了二夫人:“你也別再求我,你看到了,我這張老臉是沒啥用的,我說多幾次也是一樣。”
二夫人這次什麼都不敢說了,只是看著叔祖母離去。
馮氏在後面,罵道:“之前要三萬兩,現在要一萬兩,我就說白了,你就算請了故去的老爺子來說,我還是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叔祖母敲著柺杖罵道:“孽障,孽障!你家現在就她最大,誰都說不了了!我也不想說了!走!”
陸雲海從大門出來,一個小廝不帶,往鬧市方向去。
陸風堂派了一個小廝偷偷跟著,仔細吩咐道:“看看少爺去了什麼地方。”
那個小廝跟了一天,回來後和陸風堂說道:“二少爺先是去了一個酒樓,小的就蹲在門口等,二少爺進去半日,出來就換了一身粗布衣裳。”
換了粗布衣裳,這陸雲海要幹什麼?
小廝繼續說道:“二少爺換了衣服之後,就僱了一輛馬車去了一個地方,小的偷偷跟著,二少爺到天黑的時候才出來,又回去酒樓換了一身衣裳。”
這陸雲海到底搞什麼鬼?
陸風堂心裡覺得蹊蹺,但是目前還是沒有抓到什麼蛛絲馬跡,遂吩咐小廝道:“以後你就天天跟著二少爺,記住,不要被抓住了。”
小廝答道:“知道了,爺。”
陸雲帆從外面回來,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了,他走進陸府,來到自己的院子裡。
院子的門口點了兩盞燈籠,格外溫馨,他提著一盒東西,大步走進屋子。
蓮蓬見他來了,行禮之後通報:“少夫人,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