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嬤嬤嘆氣道:“早就和小姐說了,這條路難走。哎,真是的。”
此刻紀氏已經躺在床上,朱嬤嬤走進去說道:“姨娘,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的,您莫要自己生氣,氣壞了身子。”
紀氏說道:“我知道不容易,就是沒想到她連屋子裡的丫鬟都那麼不給我面子,還是當著陸將軍的面。”
紀氏在家從小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從來沒有人敢和她大聲說話,更別說給臉色看了,今天被一個丫鬟那麼不放眼裡,心裡難受也是難怪。
朱嬤嬤勸道:“姨娘,老奴說一句實在話,您是姨娘,夫人的丫鬟不給你臉面,也是人之常情。”
紀氏說道:“我知道,但是就是難受。而且少夫人和陸將軍當著我的面如此恩愛,我站在那裡就是個外人。”
朱嬤嬤說道:“姨娘和陸將軍見過幾次?她和陸將軍見過幾次?姨娘,任何事情都有個過度,不要操之過急了。”
經過朱嬤嬤幾句話勸,紀氏漸漸就不那麼難過了,說道:“那嬤嬤你說,我該怎麼辦?”
朱嬤嬤說道:“姨娘就小心奉承著夫人,夫人總不能說什麼。她不要你請安,你還是要過去,每日規規矩矩的不要讓她挑出錯處,也好在陸將軍面前露臉。”
紀氏點頭:“我知道。”
朱嬤嬤繼續說道:“露臉多了,說不定陸將軍就想起你了,就自然而然了。”
紀氏眨著大眼睛,問道:“真的嗎?”
朱嬤嬤心裡嘆氣,但還是說道:“老奴跟著姨娘那麼多年,什麼時候騙過姨娘?姨娘快別生氣了,還是趕緊吃飯,要是病了,整個人病怏怏的,就更加沒機會了。“
紀氏點頭:“知道了,我要吃豆漿。”
二夫人在屋子裡面打算盤,算盤的聲音弄得陸池一陣心煩。
二夫人渾然不覺,說道:“滿打滿算的,海兒和銘紓的婚嫁,要三萬兩銀子。”
陸池嚇了一跳:“哪裡要那麼多?”
二夫人拿著紙筆過去,指給陸池看:“吶,海兒我打算花上一萬八,銘紓陪嫁的莊子、店鋪一萬二就夠了。”
陸池一陣頭痛,說道:“你從哪裡來的那麼多錢?我可不是什麼大本事的人,沒法日進斗金。”
二夫人不屑得哼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你沒出息,你哪裡能有那麼多錢?我的意思是,和公家要。”
陸池說道:“公家的銀子大部分是大房出的,按著你的意思,就是和大房要了?”
二夫人說道:“沒錯,你看他們給帆兒辦婚禮,就足足花了兩萬兩,肯定是有錢的。我們海兒雖然不是一品的大官,但是好歹娶的是侯爺的女兒,總不能叫人家看了笑話。”
陸池從來不懂這些的,隨便說道:“你看著辦吧。”
二夫人自顧自地看著紙,嘀咕道:“三萬兩不夠,怕得多五千兩。”
陸池也不回答她。
馮氏在屋子裡教導丫鬟,二夫人掀開簾子,笑著說道:“大嫂。”
馮氏並沒有好臉色,淡淡說道:“怎麼了?”
二夫人坐下,說道:“今天和你二叔說了幾個孩子的婚事。”
馮氏一邊喝著茶,說道:“可是有什麼事?”
二夫人笑道:“海兒雖然不是陸家的長孫,但是也是嫡出的,娶的是侯爺女兒,我想著,這婚禮總不能太寒酸,給女方的聘禮什麼的都不能太少了。銘紓也差不多要出嫁,既然是陸府出去的,總不能叫人欺負了去,帶多一點嫁妝,有底氣一些。”
馮氏說道:“這些事情是你家裡的事情,你和二叔說就好了。”
她才不想管他們家的事情。
二夫人笑道:“我是和你二叔說了,但是如今有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