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沒掛幾件,便聽趙壘在外面叫她,“妞,帶香菸出來好嗎?陪我外面坐坐。”
許半夏出去,見窗戶被趙壘開了一絲,有點涼風透入,不過反而覺得爽快。想到人家女友是小鳥依人的樣子,總不成自己老是一坐下便大馬金刀,難得自覺地坐到趙壘身邊,問他:“想到什麼了?那麼費神?”
趙壘皺皺眉頭,道:“我想走個險招,你看行不行。”說著去摸香菸,可拿起盒子又放下,笑道:“我正戒菸呢,想著一點一點減下來。不吸了,不能破例。妞,寶貝,給我一杯水好不好?涼的最好,省得我總想著香菸。”
許半夏立刻跳起身,去給他倒一杯涼開水,送到趙壘手上:“你瞧,我伺候得多好。我剛才沒事把你的衣服也掛好了。”
趙壘聞言,笑嘻嘻地伸手摸摸許半夏的臉,以資獎勵:“妞,屠虹不是個帥哥嗎?我得陷害他一下了。我定的計策就著落在他身上。”
許半夏笑道:“這跟他是不是帥哥有什麼區別?屠虹挺帥的,屬於那種儒雅飄逸的,有點像趙文瑄。你是不是吃醋了?那我可高興了,一向都是我在你身邊喝乾醋,終於你也有為我喝醋的時候,哈哈。”
趙壘笑道:“你這一說,我本來打算喝醋的心就歇了,要真有事的話,你也不會大聲宣揚出來。不過這個屠虹長那麼帥總是個問題。妞,以後你與他少接觸,他沒事這麼幫你的忙,肯定不安好心。知道嗎?”
許半夏心說,還說不喝醋,都差點把屠虹說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不過許半夏不反感趙壘吃醋,很有扳回一局的快感。“你說吧,準備怎麼陷害屠虹?”
趙壘笑道:“其實也不算是陷害。屠虹不是給你一個問卷,要你調查東北那個上市公司嗎?可能他已經對那企業的經營情況大致有個瞭解,否則不可能寫得出那麼有針對性的問題叫你去探查。你說呢?換成是你,對著一些報表之類的檔案,一夜之間拿得出太詳細的問題嗎?”
許半夏搖搖頭,道:“我當初想的是他們可能曾想過要做東北那家上市民企的生意,就像他以前要做高躍進的生意,一早就把高躍進的公司做了外圍調查一樣,他們已經把東北那家調查得有點眉目了。”
趙壘點點頭道:“這倒也有可能,我本來懷疑他一早就有扳倒那家東北企業的打算,原因不明。只是給你發個郵件,嫁禍於你,以後如果東窗事發,就可以引導那個東北人循著線索來找你算賬,以為你是後臺。然後他就可以逃脫。不過妞,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半夏又是暗笑,趙壘言語間對屠虹很是不客氣,顯然大有原因。不過照屠虹的性格,似乎有點不大可能這麼陰險毒辣,所以許半夏不相信趙壘的推斷,笑道:“帥哥,你還說不吃醋,屠虹在你嘴裡都差不多成奸角一個了。我是不相信他會那麼奸惡的。”
趙壘聽著笑道:“別瞎說,你每天接觸那麼多男人,我要這麼就吃醋的話,還要不要命?我只是從他一早就熟悉那家上市民企,一上來就給你列出一串針對性的問題想到的,不過你的解釋或許也有理,但我不是很相信他們會如此無的放矢,中國上市公司那麼多,他們怎麼可能全都瞭解下來?為什麼就偏偏只選中你這家?就算是巧合吧,妞,你也要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我的話是旁觀者清呢?”
許半夏心頭一凜,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是在如此爾虞我詐的氛圍裡,怎麼可能出現一個乾淨的兔寶寶?“萬一……萬一屠虹沒接受我的勸解,還是照著他們原來的本意,把文章給發表了,做第二個劉姝威的話,我的計劃不是得全盤砸了?不錯,這裡得加個保險。”
趙壘喝口水,把玩著杯子,兩隻眼睛似乎是好奇地看著杯子被他傾斜成45度角,水卻是滿了杯底,還未到杯口,顯然是水量不到杯子體積的二分之一。他玩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