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大量籌建專案上馬,資金緊張,他也不擔心,就憑他都可以知道哪裡可以挪用一點錢,不用說許半夏一定是更清楚,他一點不急。只是奇怪趙壘怎麼會問起他們公司資金緊張不緊張的事。與許半夏辦完手續,沒在北京留宿,連夜飛機趕回。送機的人離開後,財務經理忍不住問:“許總,江湖上是不是傳言我們公司資金緊張?這事如果傳出去,不是很好聽啊。”
許半夏本來是想問審計做完沒有,見問得蹊蹺,不由疑惑道:“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話,你是聽誰說的?我瞭解一下渠道,還是堵一下的好,傳到銀行耳朵裡總是不美。”
財務經理不疑有他,但也有點顧慮,小心地道:“與趙總聊天時候趙總提起一句過,說的大概是籌建階段各家資金情況都是捉襟見肘,問我們公司最近是不是也緊張。我說我們公司好得很,從來沒有出現過資金火燒屁股的情況。”眼看許半夏聞言臉色一凝,連忙道:“不過我沒多說什麼,多解釋了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給我轉了話題,說我們最近忙得很,又是年底,又是審計公證的,時間緊張得恨不得不睡覺。”
許半夏聽前面的時候覺得奇怪,趙壘怎麼去問財務經理她的資金緊張狀況,每天電話在打,有什麼不可以直接問?什麼意思呢?公司內部的資金情況這是很隱私的問題,許半夏不是不願意讓趙壘知道,只是覺得這種問題多說沒什麼意思,兩人每次通話都是說不完的其他話題,哪裡會去想到什麼枯燥的資料?而且許半夏也覺得,總是提資金緊張,倒好像是看中他口袋裡的幾百萬鈔票了。再說她好強,不想在趙壘面前總是哭天喊地的。但總覺得趙壘繞過她去問財務經理,這事她很難接受。所以忍不住地就皺起眉頭。
但等財務經理後面的話說出來,前面的些許不快早被許半夏拋到腦後,原來還有更嚴重的。什麼,被趙壘知道了她在資產審計和資產公證?以趙壘的精明,這不是等於明擺著告訴他,她許半夏是在做什麼打算嗎?她不是沒有想過與趙壘商量這方面的事,但是考慮到趙壘以前提起伍建設在杭州銷售會議上說的話時候很敏感的樣子,她當時在趙壘重提的時候裝傻作忘記狀,可由此看出趙壘還是很在意的,所以不敢跟他提起。而此刻許半夏則是後悔沒有跟趙壘提起,自己說明起碼也是一條好漢,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而背後又是審計又是公證地暗做準備,則有點對不起趙壘了。不知趙壘現在在想些什麼。不過她自然不會拿這些事與財務經理說,只是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淡淡地問道:“那這應該是最近的事了?你告訴我時間,我回頭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缺錢的名聲不能傳出去。”
財務經理不知就裡,還覺得自己做得蠻對的,忙道:“是上週五晚上的事。”
上週五?許半夏立刻回憶起來,然後想起週六的種種,忽然想到,她一早給趙壘簡訊,趙壘很晚才回電,那時她已經從機場接了一箱子“禮物”出來;而且那晚她和蘇總談得很晚,忘了給趙壘電話,也沒有收到趙壘的例行電話,原本他們從來是晚上怎麼都要通話說幾句的,如果有事,那也會提前招呼,難道週六晚上趙壘是有意忘記不打電話的?許半夏此時希望趙壘不要那麼含蓄,要生氣的話還是吵出來罵出來的好,自週日開始趙壘還是一天一個電話的,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許半夏懷疑,這其中已經有些不一樣了。趙壘很驕傲,驕傲的人不能傷及自尊。而她,現在只有趙壘了。
許半夏提心吊膽,忐忑不安,恨不得立刻打電話過去向趙壘解釋,但是怎麼解釋?說什麼呢?她忽然發覺自己也有口舌不靈的時候。這時催著上飛機,她只得關了手機。飛機上,接著與財務經理說話,分散對那事的注意力。事已至此,只有想著怎麼善後了。趙壘不可能沒感覺,這一點許半夏確信無疑。
下了飛機就開手機,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