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一個人名個地方一個時期。
這紙條是那個人的催命符
蘇州孫玉伯四個月。
四個月這期限就表示孫玉伯在四個月內非死不可。
自從他殺了金槍李之後他從來沒有再花三個月的時間殺一個人。
就算他殺點蒼派第七代掌門人天南劍容的時候也只不過用了四十一天。
這並不是因為他的劍更快而是因為他的心更冷手也更冷。
他知道再也不必花三個月的工夫去殺人高老大也知道。
但現在期限卻是四個月這也說明了孫玉伯是個怎麼樣的人要殺這個人是多麼困難多麼艱苦。
孫玉伯這名字孟星魂並不生疏事實上江湖中不知道孫玉伯這名字的人.簡直比佛教徒不知道如來佛的還少。
在江湖中人的心月中孫玉伯不但是如來佛也是活閻羅。他善良的時候可以在一個陌生的病孩子床邊說三天三夜故事但他怒的時候也可以在三天中將祁連山的八大寨都夷為平地
這顯赫的名宇此刻在孟星魂心裡卻忽然變得毫無意義了就好像是個死人的名字。
他甚至又可想像出劍鋒刺入孫玉伯心臟時的情況。他也能想像得列孫玉伯劍鋒刺人自己心臟的情況.不是孫玉伯死就是他死。
這其間己別無選擇的餘地只不過無論是誰死他都並不太在
東方漸漸現出曙色天已亮了。
乳白色的晨霧漸漸在山林間、泉水上升起又漸漸一縷縷隨風飄靛飄散到遠方誰也不知飄散到汁麼地方飄散到消失為止。
人生有時豈非也和煙霧樣
孟星魂慢慢地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上山。
小木屋就夜山下的楓林旁昏黃的燈光照著慘白的窗紙偶而還有零星的笑聲傳出來屋子裡的人顯然不知道歡樂也隨著黑夜逝去現實的痛苦也跟著曙色來了還在醉夢中貪歡一響。
孟星魂推開門站著瞧著。
屋子裡已只剩下四五個人四五個僅乎完全赤裸著的人有的沉醉有的擁睡有的部只是在怔徵地凝視著酒桌旁的孤獨。
看到孟屋魂沉醉曲半醒相擁的人分開半裸著的女孩子嬌笑著奔過來白生生的手臂似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脖子溫暖的胸貼上他的胸膛。
她們都很美麗也都很年輕所以她們還未感覺到出賣青春是件多麼可怕的事還能笑得那麼甜那麼開心
“你溜到哪裡去了害得我們連酒都喝不下去了。”
盂星魂冷冷地瞧著她們這些女孩予都是他找來的為她們他袋中的銀子已水一般流出。
半天前他還會躺夜她們懷裡像唸書般說著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甜言蜜語。現在他卻只想說個字。
“滾“你叫她們滾7”
軟榻上中躺著一個男人赤裸的上身如同紫銅衣服早已不知拋到哪裡去了但身旁卻還留著一把刀。
把紫銅刀.刀身上泛著魚鱗般的光。他穿不穿衣服都無妨但這柄刀若不在他手上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很像是完全赤裸著的。
孟星魂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道“你是誰?”這人笑了“你醉了連視是誰都忘了。我是你從三花樓請來的客人我們本來是在那裡喝酒碰杯的你定要請我來。”他忽然沉下了臉道:我來是因為你這裡有女人你怎麼能叫她們滾?”
孟星魂道“你也滾”
這人臉色變了
孟屋魂道“滾”
刀光閃人躍起厲聲喝道“你就算醉糊塗了就算是忘了我是誰也不該志丁這把紫金魚鱗刀。
紫金魚鱗刀的確不是普通的刀不但價值貴重份量也極重不是有身家的人用不起這種刀不是愛出風頭的人不會用這種刀不是武功極高的人也用不了這種刀。
江湖中只有三個人用這種刀。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