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聯邦牧場,視線中就走荒涼,人也就越加的少。
人雖然少了,但是那種極目楚天舒,長風萬里的空曠感覺卻越來越盛,這時候你的視線僅有兩面青山,還有它們對面的兩面原。
青山巍峨聳立,層巒疊嶂,層層染,層層渲,一直到遠方那一峰峰白雪皚皚的峰,刺破蒼穹之間方才結束。
灰綠色的大平原一望無垠,直致你目力的極限,當你的視線久投於此的時候,一股子漲目感,會讓你知道,遠方並非你的目力所及。
此刻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滿目青綠,望之如同綠意盎然的綠毯,從你的近前一直推疊到遠方,直至伸入半空中,與藍天霞接。
“看,野馬!”
章娟看到了一群野馬出現在了視線中。
章娟的一聲驚呼,立刻引得旁邊的孫延平也湊了過來,不住的問道:“哪兒呢,哪兒呢?”
“哇屮!”
孫延平也看到了。
一群野馬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展露出來,先是一匹、兩匹、六匹,然後一群野馬如同一隻軍隊一樣從地平線上冒了出來。
領頭的是一匹栗色的雄馬,它高大威武,碩長的鬣毛迎著風狂亂的飛舞著,如同一面旗幟,揮灑著自己作為馬王的雄姿。
無數的馬跟隨著棕色的馬王,向著前方奔騰,它們的蹄踏出一股股清煙在馬群之中鳥鳥升起,如同群馬身上的煙氣一般,籠罩住了整個馬群。
“太特麼的漂亮了”。
孫延平真是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現在自己看到的景像,電影電視中群馬奔騰的場面已讓人振奮了,但是現在他才知道,拍出來的東西哪裡及自己親眼所見的萬一。
你在螢幕裡看到的東西,根本沒有現實中那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被人趕起來的訓養馬,也不可能有野馬這種逛野的氣度。
它們身上沒有經過任何人為的打理,脖子上的棕毛都當常的長,當它們全副飛奔的時候,脖子上的棕毛很多直接可以甩到馬臀的位置,長鬢飛舞,一匹馬奔的時候就已經煞是好看了,一群馬一起飛奔的時候,無數各色的長鬢聚在一起,那如同一面面獵獵的戰旗。
唏律律!
唏律律!
奔進的過程中,無數的馬嘶聲響起,迴盪在山巒之間,如同一道道合聲,響轍於這方天地之間。
“你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不會就會我屮,特麼的這兩句吧?”章馳扭頭衝著姐夫看了一眼,然後懟了他一句。
孫延平這時候哪裡還會在意小舅子說什麼,他已經操著自己的相機,衝著飛奔的馬群卡卡的拍了起來。
“停下來,停下來,我要好好拍一張,讓那幫孫子饞一饞”孫延平拍了一下章馳肩膀。
章馳並沒有停車,而是說道:“現在拍什麼拍,馬群離著咱們還有段距離呢,等到了營地附近,你想怎麼拍怎麼拍”。
“那地方好拍?”孫延平問道。
章馳回道:“到了你就知道了,那邊肯定比現在好找角度拍”。
“你可別騙我,我可是專業的攝影師”孫延平有點將信將疑,和小舅子處的時候久了,他摸不清什麼時候小舅子是自己開玩笑,什麼時候是正兒八經的說話。
章馳道:“不騙你,你老實等著吧,而且這一群馬肯定是不最大的馬群”。
“何以見得?”孫延平說道。
“你們倆別說話,吵死了,有點文學素質好不好,現在是欣常風景的時間,你們倆一說話,一口老家的土話,把這點美感都給弄沒了……”章娟很氣憤。
章馳一時間也不知道姐姐是氣憤自己話多,還是氣憤馬群給了她一個屁股景,現在馬群在馬王的帶領下開始大轉彎,看樣子又要遠離車子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