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數。小陳與阿騎雖然是過命的兄弟,可是他們之間相處比較陽剛,互相之間關心當然有,可不是表現在這些細節上。許半夏現在感覺是被老蘇疼著,溫暖地疼著。
許半夏雖然沒說話,可是手卻沒有閒著,拿兩個竹筷子的尾端抵住啤酒瓶蓋下沿,以圈起的手指為支點,微微一撬,瓶蓋便應聲彈開。老蘇在旁看得吃驚,“胖子,你哪裡學來的這手絕活?”
許半夏這才如夢初醒,呆了呆,道:“這招我從十七歲做生意開始就學會了。”
老蘇不解地問:“你不是說還讀大學了嗎?”
許半夏笑嘻嘻地道:“我得為自己掙生活費啊。否則生活無著,我還讀個鳥書?”
老蘇見她說粗口,倒也不覺得怎麼樣,只是笑道:“你又來騙我了,你還說是你父親拿手術刀逼著你考大學的,再怎麼樣,你父親應該不會供不起你上大學的。”
許半夏臉皮賊厚,當然不會在老蘇這等嫩手面前尷尬,只是斜睨著他道:“你記性那麼好乾嗎?有父親跟有人供我有必然聯絡嗎?老蘇你是想象不出我小時候是怎麼過來的。我的過去,哼,說出來只怕你以後見了我就躲。”許半夏密切關注著老蘇的表情,想從他的眼神臉色中看出什麼。
老蘇笑道:“胖子,你別嚇我,你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些什麼來?你雖然爽氣,有男孩子氣,但終究是個胖胖的可愛的女孩子,你總不成還去跟男孩子打架吧。”
許半夏驚訝得瞪大了眼睛:“老蘇,我是胖胖的可愛的女孩子?你沒搞錯吧?我還總是捉弄你呢。你醫院裡那些漂亮的大眼睛瓜子臉女護士才是可愛呢。”
老蘇一張老臉居然黑裡透紅,掙扎了一會兒才道:“反正,我覺得你可愛,早上跟你在一起跑步是我最開心的時光。”
許半夏還是沒辦法把已經瞪圓了的眼睛眯起來:“老蘇,你不會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說我可愛,從古到今,你還是第一個。我給你一點事實,說明你眼光錯誤。”趙壘根本就沒把許半夏當女人看,更不用說考慮到與許半夏發展什麼情人關係,許半夏為此還很是氣憤。但是見老蘇說她可愛,許半夏又覺得不真實了,想在老蘇這兒找平衡的打算徹底消失。老蘇的話雖然正是許半夏這會兒要的答案,可是怎麼聽怎麼彆扭,反而讓她感覺到趙壘的想法是正確的,她許半夏種瓜得瓜,以前沒想人家當她女人看待,現在想要別人當她是女人,還真有點勉強人。
還沒等老蘇說話,許半夏就起身道:“老蘇,你準備了,我扭你的右手。”老蘇根本就沒把許半夏的話當真,一個女孩子,即使她胖一點,有力一點,怎麼可能是男人的對手?何況他又是長期在鍛鍊的人。所以許半夏一抓過來,老蘇笑嘻嘻地當玩兒似的就伸右手出去撥開。可沒想到虎口一麻,不知怎麼回事,手被抓住動彈不得,乖乖任許半夏抓到背後,定下來後,才覺整條手臂痠麻,使不出勁。老蘇驚道:“擒拿手?”
許半夏笑著放開他的手,道:“什麼擒拿手,又不是武林高手。這是最簡單的格鬥術,人的虎口被抓住,什麼勁都使不出來,每個警察都會。怎麼樣,這下信了吧?事實勝於雄辯。”
老蘇甩甩手,虎口被許半夏大力捏過,這時還有點痛,心裡悻悻的,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打架打不過一個女人。可是又一想,難道許半夏說的真是那麼回事?那不是說胖子自小吃了不少苦頭?他替許半夏倒上酒,誠心誠意地道:“胖子,我自小隻是好好讀書,除了下課與同學踢踢足球,基本上就是家與學校兩點一線。父母都是老師,平時很忙,燒菜與帶弟弟玩都是我的事情。雖然聽說有不少男同學在外面胡混打群架,可我總是沒有見過。高中進了省重點,每天更是關在學校裡讀書,所以你說的我無法想象。不過我想,你這麼做一定是有你的原因的,你又不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