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成品賣出去後再付上家原料錢就可以解決問題的,再說他自己外行,辦法擺在他面前他都不一定找得出哪個辦法合適,現在除了跳腳,只有想辦法營救阿郭了。不過我的資金就得死死陷在裡面了,好在他們固定資產不少,還不至於追不到欠款。”話雖這麼說,趙壘眉目間還是充滿愁慮,兩百萬對他個人而言,不是個小數目。如今不上不下地吊著,命運操持在別人手裡,他怎麼可能心裡也如臉上平時一樣的光風霽月?
許半夏雖然心疼於看見趙壘的愁悶,但也不後悔前幾天最終選擇不通知趙壘從郭啟東那兒緊急提出借出的款項。主要還是因為幫馮遇,同時也因為那天從秦方平嘴裡知道趙壘不把兩百萬交給她的真正原因是郭啟東的三言兩語後,心裡著實氣惱。所以內心猶豫了一下,再加那幾天因為小陳的事煩心,等她猶豫出什麼頭緒出來,馮遇已經採取了行動,許半夏也就不再吭聲,反正再吭聲也沒用。
而郭啟東那兒的事,她自然比趙壘還清楚,事情本來就是馮遇和她一手搞出來的,公安局經偵處的副處還是許半夏介紹給馮遇的。否則輕易哪有那麼快得以立案?又不是人命關天的殺人案子。她還知道郭啟東最先被調查的時候,裘畢正還幸災樂禍了一陣,很有擼起袖子自己上陣大幹一場的想法,及至接手三天後,才知世事艱難,他不是那塊料,這才急了,開始到處找人求人幫忙。他也找過許半夏問詢保釋的事,被許半夏以阿騎當年保釋是監獄系統,與看守所不是一起的為由婉拒。而馮遇則直接得多,見都不願意見他,照馮遇的話說,既然做得出來,就要有擔待,裘畢正這種人做得出挖他馮遇牆角的事,他馮遇就不打算再把他當朋友看待,沒必要還假惺惺地去敷衍他。
許半夏清楚得很,依裘畢正的本事,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合適的管理人選,而且那個人選還得非常懂行,能力起碼與郭啟東持平,否則,憑他自己,是怎麼也不可能把廠子開動起來的。其實,趙壘倒是個非常好的人選,何況,看來趙壘的位置也岌岌可危,但趙壘做了那麼多日子風光無比的大經理,怎麼還可能願意屈居到裘畢正手下?許半夏腦子飛快地轉了一下,才道:“趙總,看來那筆兩百萬暫時是不能指望拿回現金了。不過我有兩個主意,第一個,裘總公司有部分產品與你們公司有重疊,他們肯定在客戶那裡壓著不少應收款,如果由趙總你出面去索討的話,勝算比較大,討來的支票叫裘總背書一下轉到你自己的賬戶,也算收回部分借款。同理,裘總公司部分成品你也可以這麼幫他處理掉,不過這需要裘總配合,可能你得與他談一下條件。第二個主意,暫時還做不了,非得等裘總四處碰壁沒出路的時候才可能徵得他同意,那就是你出面承包他們的一個車間,承包費就從這兩百萬裡面扣。只要承包的不是與你們公司同類的生產線,應該問題不大,你們公司的董事會也不會有什麼非議。但這些都需要費腦筋。”
趙壘說了句“胖子你說得不錯”,可又很快沒了下文,只是坐在那裡吸菸喝茶,想他的心事。趙壘有說不出的苦衷,因為他平日的管理沒有郭啟東那麼細節,他的公司規模要比裘畢正的大得多,所以他的管理也只能是流於宏觀,不可能具體到連那些客戶單位都熟悉的地步,除非是比較大的下家,如伍建設之流,他有時還出面請吃一頓飯。許半夏的第一個主意不錯,但實施起來有難度,他總不能把分管的一個個銷售人員叫過來幫他辦這件私事,那無異於告訴別人他很有貓膩。除非把事情託付給分管銷售的秦方平去處理,他不出面,那倒也是辦法。他對秦方平一直不薄,秦方平對他也一直忠心耿耿,什麼都不隱瞞的,就連因為前妻不能生育而離婚的事都與他說。雖然交給別人做不是沒有風險,但也只有這樣了。看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與裘畢正談談。還能有什麼條件,肯定是收不到利息了。至於許半夏的第二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