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半夏心說,野貓家學淵源,早在家外有了香豔的小窩。但事關兄弟的幸福,怎麼也不能說出去。想到這個,忙給童驍騎一個電話,向他通報最新進展。
許半夏曆經下班高峰的塞車,艱難地抵達約定飯店的時候,已經遲到。不過等她飛快地趕進去一看,趙壘還沒到。也是,她許半夏能遭遇堵車,同樣在郊區的趙壘照樣也會遭遇堵車,堵車可沒外資內資的區別。雖然已經明知趙壘對她的印象大為良好,但此刻還是必須戒驕戒躁,不能拖下哪怕是一分兩分。想到趙壘是昨天剛到,一回來不知有多少大事等著他決策,而他卻把回來後第二天的晚飯安排為與她許半夏共進,可見她目前的重要性。想到這兒,許半夏心中有絲微妙的愉快感受在胸中瀰漫迴盪。
足足等了三刻種,期間雖有趙壘兩個電話過來交代行蹤,許半夏還是等得夠嗆。原來趙壘並不是塞車,第一個電話來的時候,他還沒離開公司。不過許半夏會得替趙壘找理由,忙嘛,誰都有脫不開身的時候,只要預先知道招呼一聲就好了。
趙壘來的時候,許半夏正科學地研究選單,計算著點哪一個菜,才可以保證攝入的脂肪不超標,而又可以充分補充蛋白質。減肥與保持旺盛的體力,這是一對動態的矛盾,不過如果減肥影響到平日的體力,許半夏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暫緩減肥。她節食,但不走極端。
“小許,研究出什麼菜?今天點菜就歸你了。”許半夏聞言抬頭一看,見趙壘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她的對面。“不好意思,剛準備出門的時候,一個大客戶過來,我不能不和他寒暄一會兒再把他交給副總去陪。”
許半夏立刻從這話中聽出今天趙壘所要談話的嚴重性,不過還沒等她說話,點菜的小姐已經盈盈而來,細聲細語地問可不可以點菜了。許半夏把選單交給趙壘:“趙總吃什麼?”但趙壘只說隨便,許半夏就按自己的研究成果點了幾色。小姐例行公事地最後問一句主食吃什麼,許半夏看向趙壘,“趙總,我晚上不吃主食,怕澱粉太高,不過這兒的雞湯青菜麵疙瘩味道很好,你是不是來一個?”
趙壘點頭道:“就這個吧。”隨即做了個手勢,很瀟灑,點菜的小姑娘立刻心領神會地走了。許半夏後來回家後照著練了幾把,發現怎麼也練不出趙壘的那種感覺。“怎麼樣,這幾天看著漲價,心裡感覺很好吧?”
許半夏笑嘻嘻地道:“咱們也算是經過風雨的人,漲這麼一點點還不是很放在眼裡。最近我看見廢鋼市場還沒啟動,就籌了點錢進廢鋼,準備追漲。”許半夏懷疑趙壘要說很私人的話,否則不會這麼急地想見她。但他的地位與許半夏相差懸殊,高出太多,一下對她許半夏推心置腹可能有心理障礙,不如由她許半夏主動一點,先說出自己最近的打算和行動,給趙壘心理減負。她許半夏不過是個小商人,要什麼身段面子,隨時都可以自己先出手踩自己幾腳。
趙壘聽了微笑道:“有見識,但你還哪來的錢?”
許半夏笑道:“我把兩處房子抵押了,我算了下,即使是現在進了立馬轉手就出,賺頭拿來付抵押貸款利息還是綽綽有餘,何況我很看好未來的價格走勢。”
趙壘聽了點頭,深刻地,比春節前許半夏冒險籌錢串材押貨過年的那一次還要深刻地感受到,這個許半夏賭性不小,換種角度說,她的魄力超常。春節前那陣,趙壘雖然支援許半夏屯貨,可還只是勸她部分屯貨,先套出一點現金或者可以尋找其他活路,可被許半夏拒絕。雖然事不關己,趙壘還是可以感受得到許半夏所承受的巨大心理壓力。要換作是他的話,這會兒是絕對不會再孤注一擲,抵押了房屋,可以說是傾家蕩產地再行殺入戰場,再取幾分險過剃頭的利潤。可這個許半夏做了,還滿臉的滿不在乎,趙壘這時候真不知該如何評價許半夏,是莽撞?還是膽大心細?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