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總,你怎麼回去?”
高躍進一揚眉,道:“什麼?我親自把車給你送來,你連頓午飯也不請,連口水都不給喝?”
許半夏很是無辜地道:“正準備出去和朋友吃飯,可是朋友們不讓我帶漂染,我看帶上你也不方便。”
高躍進怎麼會聽不出許半夏又在揶揄他,只得笑道:“帶家屬一名應該沒有關係的,我正好還沒吃飯。”
許半夏道:“他們說他們怕漂染,不認識,不好打交道。”
高躍進也不是個好打發的,只是道:“沒關係,別怕害臊,我懶得爬上去喝茶了,就在下面等著你。”
許半夏看看手錶,道:“有句老話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打地洞,你們父女倆這點共性是不能否定的。這樣吧,我保姆燒的菜不錯,高總你在我這兒吃一下,然後要喝多少茶就喝多少茶,看電視也不會問你收電費,我兩個小時以後保證回來。”
高躍進見許半夏是真有事,便也不歪纏,取出名片,在後面寫了個地址給許半夏,道:“今天太陽很好,我在這個地方曬太陽,等下你吃完飯過去。”說完也不管許半夏什麼反應,車子一扔,自己走出小區去打出租。
許半夏一看地址,是個被稱為本市後花園的天然湖旁邊的別墅區。那地方據說每一幢房子都按業主的要求設計,當年推出的時候,許半夏只有摸摸鼻子嘆沒錢。不知高躍進有什麼事情,好像今天就賴定她了的樣子。這個人精太精明,本來以為他把女兒扔過來,多少也會自覺提出給點什麼好處,可至今沒有表態。或許也可以理解成為他等著許半夏表態吧?
臨出門前照一下鏡子,眼皮還有一點紅,不過打死別人都不會相信她許半夏會哭。上一刻還哭天喊地,下一刻又要周旋歡笑,不得不佩服自己一下,水平還是有一點的。
她已經早到,沒想到馮遇和馮太太帶著兒子更是早到一步,可見他們很是心急。想到高躍進說的帶家屬一名,不由好笑,馮遇算是帶家屬兩名。
馮遇一見許半夏就道:“看來裘畢正混個政協每天去開會還是有好處的。我把那份檔案拿去給我一個在稅務局的朋友,你知道他昨天來找我怎麼說?他說他們副局長親自插手這事,叫他別管。所以他昨天就把資料交還給我,他都不想留一份底。他奶奶的,黑得跟什麼似的。”
許半夏道:“自從上回被關係那麼好的稅務抓進去住一晚後,我就跟那幫龜孫子沒來往了,我本來以為大哥你是找公安去的,其實你別管裘畢正,單是把郭啟東放倒的話,裘畢正這傻帽可能還會幸災樂禍地袖手不管,郭啟東一倒,裘畢正還混什麼混,你看著他遲早關門。他那公司的資金運作,要沒有郭啟東的話,誰都接不下來。你告到稅務去,查起來罰的是他裘畢正的錢,他還能不拼著老命上下活動?他既然混進政協,總歸還是有點能量的。”
馮遇一拍桌子,叫了聲“對”,又隨即笑道,“死胖子,早不說,害我走了彎路。本來昨天晚上就想叫你,可是你一直關機,幹什麼去了?”
許半夏做個鬼臉,道:“這兒現在只有一個胖子,死胖子反正不是我。”
馮太太道:“胖子你哭過?”話音才落,馮遇的眼睛就好奇地盯上來。
許半夏道:“不好意思,本來不想說的,小陳今早剛去世。”
馮遇驚道:“怪不得你這麼反常,連手機都不開。這就是我的不對了,不應該把你拖過來。胖子,你還是回去照應吧。兄弟一場,不容易。”
許半夏笑道:“出都出來了,你總得讓我吃了飯再走吧。別事情才談完就想找藉口扔我出去。”
馮遇笑道:“你肯不走當然最好,我還有事情跟你商量。是你的事。”
許半夏一見馮太太一臉笑意,不知什麼事,但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