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了意外?」
聊了這麼久,師姐早已意識到理事長對她聊起的問題遠超妖狐和直播的層次,跨越改革派和守舊派的隔閡,她不知道為什麼是自己被選中聽理事長聊這些,接下來又要應對什麼,只能順勢而為,繃著表情凝重地望,做好最壞的打算。
「能給修真者辦事的凡人都經過嚴格審核,但是當天,他們都被臨時調走去霞落城聯邦政府討論霞落山景區關閉的相關事宜。」
師姐握緊拳頭。
「三個修真者中,一個常年出差在外,一個母親病逝請假回家奔喪好幾天了,還有一個因為欠錢不還被債主躲著四下逃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幾乎精神失常……」
「這麼巧?」
「是啊,這些人我們都查過了,所有手續都齊全,沒有一個造假,三個修真者也是在霞落山做事很久的人……沒有出過大的紕漏,但正巧妖狐來的時候,只剩一個趙青山。」
「會不會是有人把他們支出去了?」
「哈哈,守誡小友對修真界如今的狀況有所不知。霞落山會有這種一個修士都不在崗的情況,別的山也有,不過是間歇性的,輪換著,有的修士是某個門派的外門弟子,潛心修煉,掛著上班的牌,人卻不在,上兩天歇五天,別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為修真者遇事習慣直接詢問門派,除了咱們在的這個上央城和周邊的辦事處業務繁忙,其餘地方,要麼是門派勢力太大,辦事處形同虛設,要麼是門派勢力太小,一個辦事處也沒多少要處理的事。」
「所以是,妖狐正好鑽了個人都不在的空子?」
「它鑽不鑽空子我不知道,我猜想它也不在乎辦事處的人是都在還是不在……」
理事長饒有興味地看著師姐,師姐目前為止一直順著理事長提問,像從旁解說,沒有提出自己的質詢。
「您的意思是,那個神秘勢力在妖狐殺趙青——不,不,妖狐是千年前的古妖,她是當天剛學會使用終端,無論是三圈丹陽派的晶石炸彈,還是趙青山口裡的連環毒彈,換作是我,安置起來都要費些力氣,何況是剛出世不久的妖狐……是那個神秘勢力動手殺了趙青山然後嫁禍妖狐?」
事情隔得太久,師姐的憤怒如霧散去,理智浮出水面。
「我猜,嫁禍妖狐倒是不至於,他們只是要殺趙青山……妖狐剛出世,背景神秘,什麼黑鍋都可以扣到它頭上,就連我,不也是在這麼做麼?」
「這個神秘勢力到底要做什麼?」
「也只是猜測,所有人的嫌疑都排除,就只剩那個勢力。如果將霞落山事件假設為這個勢力所為,這個勢力浮出水面後,不算十九強者隕落,共有三次明面上的行動,但是我和委員會其餘人,推測不出三次行動的關聯,無從揣測對方的意圖。」
「而這三次行動中,共同點是,我……?」師姐拳頭松下來,神情凝重。
「姑且可以這麼說,不光有你,還有妖狐,第一次商場襲擊,你旁邊的三尾狐妖就是之後的九尾狐吧?」
「是。」
「現在妖狐的下落……我猜你,一定知道?」
師姐被剛才的資訊轟炸,陡然聽見她路上預想的重頭戲也不覺得驚悚,略一停頓,低頭行禮:「是。」
「放心,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你我,也只有三人,都是委員會的人。」
師姐冷不丁地聽見這聲安慰,頓時明白了些什麼。
「妖狐的下落還有誰知道?」
「師弟師妹知道……」師姐答過,默默補充,「我來的路上,師妹說要把妖狐審上一審……我料想妖狐逃不走,就允准了他們。」
理事長錯愕,旋即平靜。
「也好,不要再告訴
別人了。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