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許半夏熱血沸騰,再躺不住,跳起身就向電話跑。事不宜遲,機會不等人。
許半夏如今與蘇總的交情,雖然才只短短一個來月,已非趙壘可望項背,她與蘇總之間的通話比與趙壘還頻繁。而且只要是許半夏想結交的,誰能感覺不到她的熱情?蘇總早連家裡電話都向許半夏露了底。不過週六大清早的,打人家家裡電話不合適,還是打手機,再急,目前也只是她許半夏在急,不能讓蘇總知道她的心急,否則談判的主動權旁落。
沒抱太大希望,但沒想到手機會接通。可憐的蘇總,空降接手了這麼大個爛攤子,這會兒已經開機,說明他週六也沒有休息的打算,比她許半夏還勤快。寒暄過後,直入正題:“蘇總,我昨晚與鑫盛老闆吃飯了,有些有趣的事想向你彙報彙報,呵呵。不知現在方不方便。”
蘇總聽了立刻笑道:“你任何時候都是方便的。快說快說,據說一直停工沒法開動。上上下下都把他們開工的路給堵了。”
許半夏道:“是啊,伍建設說了,政府最多隻是發一個通知,拉掉他們的電,農民可是一點不客氣,搭了個竹棚子,天天輪班守在門口不讓進出,他們即使是想搬點什麼值錢的出來都不行。可能也就春節時候農民站崗會鬆懈一下了。昨晚伍建設談了下他下一步的打算,蘇總,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他準備把鑫盛割肉。”在蘇總的一聲驚呼中,許半夏把昨晚的談話原原本本與蘇總說了一遍,“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伍建設壯士斷腕,可能是避免他主力被拖垮的最佳解決辦法。”
蘇總聽了一時也是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兒才將信將疑地道:“伍建設真的下得了手?那麼狠?”
許半夏道:“這只是昨晚他的說法,我還不能全信,最好請蘇總找他們貸款的銀行了解一下情況。不過照伍建設的性格,被銀行逼急了,這個土匪會做得出來。”
蘇總沉吟道:“小許,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被動了。打亂原來的計劃還是次要的,關鍵是伍建設只在你們朋友圈內小範圍表態,對外卻是悶聲不響,不作表態,誰都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要怎麼做,或許對你們的表態也只是幌子。這其中便有很大變數,在給他貸款的銀行透過協議或者法律途徑獲得鑫盛產權之前,他隨時可以跳出來搗亂。我最頭痛的是,伍建設如今把自己從槍靶的位置轉為埋伏的位置,我就很難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怎麼做,對他就沒法做出預防工作。萬一他獲得什麼政經資源優勢,死灰復燃了呢?我倒是更願意看到他深陷泥沼,一步步身不由己走向深淵。那其中的趨勢,我們可以主動把握,一目瞭然。現在這樣不好,一點都不好,我得去側面瞭解一下他究竟有沒有開始這麼做。”
許半夏聽了不由驚道:“呀,這方面我倒是沒有考慮到。銀行要取得鑫盛的產權,伍建設一定不會老老實實拱手出讓,肯定會拖拖拉拉,最終透過司法途徑解決。如果他再做一下手腳,最終產權到銀行手裡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如蘇總所說,這其中變數太多。最起碼蘇總想召回被鑫盛拉出去的那幫技術人員就已經有了難度。伍建設公開不表態,那些技術人員就得一直處於觀望中,畢竟他們已經出來,而且省鋼收入不高,目前又還沒有大的起色。而且伍建設的母公司如果起死回生,又很有起色的話,難保他在官司過程中忽然提出新的建議,繼續鑫盛的營運。那時候農民也鬧得疲了,銀行見貸款可以收回也就見好就收,地方政府也不想好好一個廠一直荒著沒利稅,難說他或許真能鹹魚翻身,到時你就被動了。蘇總,看來你得調整策略了。”
蘇總這一回很快就道:“小許,我能那麼輕易放手?只要我不放手,伍建設能那麼容易得手?我倒是不擔心最終結局,我只是怕其中變數太多,不得不花太多精力在那上面。我現在唯一的問題只有勸說銀行不要對伍建設有妄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