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令覺得這事有點貓膩,對面的人都承認自己是金勝蕎了,陳令之前也打聽過關於他的事,外界對他的評價也都和巡河族長給的資料一樣,可他卻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名叫做金勝蕎的青年看著陳令,張了張嘴,好似要辯解,可他已經辯解太多次了,外界幾乎沒有人相信他,這也讓他沒有了辯解的慾望。
陳令很自來熟的從旁邊拉出一條凳子坐下:“現在還有時間,說說吧,你是怎麼被冤枉的?”
金勝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陳令,陳令被盯得心煩,他語氣不耐的說道:“你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金勝蕎覺得哪裡不對,他仍舊直愣愣的盯著陳令,語氣中帶有些猶豫的問道:“你問這些幹嘛?”
陳令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開口說道:“我,我可能是想替天行道吧,既然有點實力,那就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吧。”
金勝蕎聽到這話低下了頭:“所以,你是聽到了外面的謠言來殺我的嗎?”
陳令聳了聳肩:“本來是,可見你這樣好像是有內幕啊!”
金勝蕎重新抬頭,他的表情不再呆滯,而是雙眼中滿含淚水,語氣帶著顫抖的問道:“你願意相信我嗎?”
陳令看著他:“這取決於你等會說了什麼。”
金勝蕎點了點頭開始講述起了在他身上發生的事。
他家在「能城」是一個小門小派,家境只比普通人好點,本來這樣也不錯,吃喝不愁,可就在兩個月前,有一位自稱謫仙人的老道士,不知從何處來,有天找到了他家,說自己是神明的使者,見金勝蕎骨骼驚奇天賦異稟,要收他為徒。
這本是件好事,他們只是小門小派,並沒有什麼修行功法,所以他們家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他。
當然,不是白招待的,期間,他還教了他們家族一些人修煉,其中教導的最仔細的就是金勝蕎。
也許真的像老道士說的那樣,金勝澤天賦異稟,很快就修煉入門了,全家都因此感到高興,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災難就此而來。
就在十幾天前,老道士已經不再教導其他人,而是專心教導著金勝蕎,而且金勝蕎已經正式拜他為師了。
經過幾天的修煉,他的實力已經突飛猛進了,這讓他欣喜過望。
就在他還在沾沾自喜的時候,那名老道士找到他,讓他去城外歷練,他並沒有多想,因為這種歷練是經常會有的事。
可他沒想到,等他從城外回來,家中已經是一片狼藉,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就躺在家中的各個地方。
他呆呆的看著一切,而後瘋了一樣向家裡的主院衝去,他剛推門進去就看見那名老道士掐著他母親的脖子把她高高舉起。
陳令聽到這隻覺得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他已經可以猜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了。
金勝蕎一臉絕望的看著陳令,語氣帶著哽咽說道:“他當著我的面,親手扭斷了我母親的脖子。”
陳令壓下了心中那憤怒的情緒開口問道:“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
金勝蕎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記得當時他一招就把我打暈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已經都是官兵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就說是我殺了父母,還屠了鄰里街坊。”
陳令奇怪的看向他:“那些官兵查都沒查,就直接說是你乾的?”
金勝蕎沉默的點了點頭。
陳令覺得哪裡不對,他問道:“那你沒有和他們解釋嗎?”
金勝蕎聽到這話慘笑一聲:“解釋?怎麼解釋?等我被帶走之後外面謠言四起,說什麼的都有,有人說我被「異城」策反,當了間諜,所以要殺家裡人滅口,還有人說我是那種天生就愛殺人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