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騎上了金翅大鵬,許小咩和另外一個布倫族的女射手共乘,對站立不動的杜紫藤道:“阿杜,你帶著古風一起,等我們到了安全地帶,馬上就將心少換回來。”
杜紫藤轉頭看著許小咩,彷佛在打量著一個陌生人,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還看不出來嗎?”
許小咩疑惑地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是彌賽亞犯這樣的錯誤,也還罷了,因為她的心太軟,性格也太善良。你怎麼說也在外面混了那麼多年,難道光長胸部不長腦的嗎?”杜紫藤冷冷地道,“對方的目標就是心少,根本不在乎這個什麼古風少族長的死活;或者他根本就知道,就算是反悔不放人,你也不敢冒著兩族聯盟破裂的危險,對古風怎麼樣。”
許小咩搖頭道:“心少今天才第一天到這裡,舒丹族要抓他做什麼?而且你為什麼說對方的目標就是心少,而不是認真和我們做交易?”
“說實話,我跟著心少這麼久,也學習到了一些察言觀色的本事,而且我身為刺客,追求一擊必殺,當然要知道什麼時候最放鬆,因為那時才是我最容易得手的時刻。”
聽杜紫藤說的鄭重其事,許小咩沒來由地一陣煩悶:“你直接說重點,磨嘰什麼呢?”
杜紫藤森然道:“你難道就沒發現,得到心少和多多之後,對面那個大漢馬上就鬆了一大口氣,而且那根弦就再沒有蹦緊嗎?依照常理,如果他最終目的真的是救出古風,那他至少應該詳細地詢問交換人質的具體地點才對,而不是比我們更急不可耐的想要離開。”
壯漢笑道:“急不可耐,我有嗎?”
“你有。”杜紫藤肯定地道,“而且我看到你現在的志得意滿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打算隱瞞,而準備說出真相了。畢竟自己佔了敵人的大便宜,而且還在敵人面前賣個乖的話,實在是一件很爽的事。”
許小咩急道:“心少今天才第一天到這裡,你為什麼要抓他,這根本說不通。”
壯漢轉頭看著杜紫藤道:“你既然可以透過我的微表情看懂我的心理,不如請你來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抓你的朋友?”
杜紫藤的眼神在壯漢臉上巡視了幾圈,斷然道:“你的目標不是我的朋友,而是籠子的多多。”
“它叫多多嗎?好古怪的名字。”壯漢未置可否,“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在將心少捆綁後心情依然緊張,可在將多多關進籠子的那一瞬間,你的眼神裡充滿了得意和輕鬆。”杜紫藤道,“只怕在舒丹族,有許多個少族長吧?而且你在舒丹族的地位應該也不低。”
對方竟然有如此細緻入微的洞察力,壯漢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那最後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對這隻懶洋洋的大黃貓這麼感興趣?”
“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們遭受了魔獸入侵的巨大壓力,而憑藉剛才多多一吼就讓火烈鳥和金翅大鵬不敢飛翔的威壓,你一定可以猜到多多是一隻多麼高階的神獸,必將對整個戰事產生深遠的影響,如果你將這隻神獸帶回去,肯定會獲得無與倫比的貢獻和榮耀。和這些比起來,古風的生死有算得了什麼?而且,你也基本可以吃定許小咩,相信她肯定不會傷害古風。”
“誰說我不敢?”許小咩左手從空中一劃一拉,一條三米左右長大拇指寬的火焰小龍破空而出,將動彈不得的古風虛纏住,大喝道,“你立刻放人,不然我法杖一動,舒丹族立刻就少一個少族長了。”
壯漢搖頭道:“為什麼你的朋友那麼聰明,而你卻是那麼愚蠢!真想不通你是怎麼成為他們的夥伴的?”他從身後抽過一把標槍,一下從陳心遠左肩胛骨穿過,帶起了一連串的血珠,笑道,“如果你依照剛剛這麼兄弟說的,直接動手打少寨主的話,我就會知道你們確實是無法無天的亡命徒,把你們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