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兩劍刺死的人。現在想起,他竟是覺得當時的情形十分的怪異。
“到底哪裡怪異。”易言心中想著,那個場景一片片的在他心中迴轉,突然,他醒悟的想到自己在殺那個沐川時,沐川倒地後並沒有鮮血流淌。
他心中大驚,不也相信自己當時居然連這個都沒有發現。
四管家看他面sè有異,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沐川沒死。”易言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
四管家同樣大驚,他問道:“你從何得知。”
“殺他之時,未見鮮血流出。”易言說道。
雲帆在旁邊聽到了,突然插話道:“未見鮮血,必定是用了假死之術,你連這個都沒有注意,居然還說自己殺了沐川。”
他本來對於易言殺了沐川便感到不可思議,現在更是認定易言不可能殺了沐川的。
四管家的眼神越以的冷了,他當然明白不光是假死之術那麼簡單,當時的易言一定是受到了某種矇蔽。
易言看著雲帆眼底幸災樂禍,又看著林氏小姐的憂慮。當下便說道:“沒死又如何,我再回去殺了就是了。”
雲帆笑了一聲,四管家語中念怒的說道:“現在一切都晚了,他有了準備又豈是那麼容易殺的,即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他若是要走,也是攔不住的。”
“何需四管家動手,我一人足矣。”易言說道,說罷轉身便衝入黑暗之中,朝來的方向大步的奔去,正是烏靈城的方向。
“易言,易言……”四管家連忙大喊幾聲,易言卻在他的喊聲之中快速的消失在了黑暗裡。
林氏小姐說道:“我去追他回來。”
“不,不能去。小小姐,黑暗之中不知有多少敵人,易言估計回不來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剛才這片土地之中邪靈已經被喚醒。”
四管家想起易言剛才說有邪靈借林氏小姐的符陣攻擊他。立即大聲喊著讓護衛門準備離開,他心中有著擔憂。
在這片天地之中,不知有多少生靈埋藏其中,或融入了大地之中,或飄蕩於虛無,無論他們生前多麼的強大,現在都只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被人們稱之為邪靈或魔物。有人能夠將之從天地之中喚醒,烙上符印,供其驅使。或者以法術短暫的召喚而出,驅使為其戰鬥。
就在他整個營地剎那之間沸騰之時,
天空之中一隻鳥兒自高處飛落,就落不遠處的一棵樹上。
濃重的夜sè之中,鳥兒本不能看到,但是現在那鳥身上有著一層淡淡的光芒,誰都看得到。
這古怪的鳥出現,讓整個營地的人都抬頭看著,夫人也站在那裡,抬頭看著。突然,一道箭芒劃破夜空,shè中了那隻鳥,鳥悲鳴一聲落在地上,掙扎了一下,隨之死去。
shè箭之人正是其中一個護衛。
隨著這鳥落在地上,它身上的光芒徹底消失的瞬間,有隆隆的響起自遠方而起,越來越沉重,如洪水一般的湧來,越來越近。
那鳥的死亡像是完成了某種儀式,黑暗的山林之中有無數馬衝了出來,那不是真正的馬,那是存在於過去的馬,馬黑沉沉,肉眼看不見,卻只需要將靈力聚於雙眼就能看到。那不光是馬,馬背上有騎士,個個穿著黑沉沉的鐵甲。
四管家那自黑暗之中湧出的萬馬千軍,心如死灰,若是修行之人的話,他還不怕,因為夫人這裡有可以讓修行人只一靠近就會實力大減的總督印。
可是總督印再強大,也只能鎮當朝之靈,無法禁封前朝之魂。這自黑暗之中湧出的千軍萬馬身上的鎧甲都是前朝大明帝國的兵士。
每一個騎士身上都有籠罩著光芒,光芒是黑沉沉的。馬蹄是紅的,赤紅的火焰在燃燒,所過之處有著一塊塊的焦痕。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