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義誓詞大聲的唸了出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有福同享,有禍同闖,神經與共,絕不棄療!”《》
宣誓的聲音在山谷間迴盪著,一圈兒又一圈兒的“療療”的聲音在山間飄蕩著,似乎是招雨的念辭——我們才剛剛喊完,迴音尚未消散,噼裡啪啦的大雨便披頭蓋地砸了下來。
四個人慌忙躲藏,但這是懸崖呀,哪裡有什麼能遮擋的地方。
於是剛剛唸完“神經與共”的誓詞後,小紅小白就拋棄了我與小鹿,飛快的跑下了山去。小鹿跑得慢,我拖著她跑了一段兒,通身被大雨淋透之後,本女俠我果斷步了小白小紅的後塵,一路飛奔下山。
這貢海的西山,之前曾有軍隊用作戰場的,樹木不多,山洞什麼的,呵呵,反正我跑了這麼久了並沒有發現什麼山洞。
冒雨跑了近一個時辰,全身淋雨淋得難受,腳步越來越重。
後來,本女俠我,光榮的倒在了據貢海城門還有五步的地方。
08別人眼中的閣主
睜開眼時,我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
這屋子,怎麼看著……那麼像……我師父的小破木屋呢……
“師姐!你醒了!”
一聲熟悉的、驚喜的叫聲傳入我的耳朵,我眨了兩下眼,轉過頭去,果然看到一張黑黝黝的小臉蛋兒,可不就是我那蠢萌蠢萌的師弟嘛。
反應了一瞬,我撐起身子跳下床去,卻覺得腳下綿軟差點栽倒。師弟連忙過來伸手扶住我,還不忘囑咐:“哎呀,師姐你慢點。”
我將他推開,自己又坐回到床上,盯著他半晌,看著他黑紅黑紅的臉,我說:“我最近有沒有下山?”
師弟瞪著眼看著我,又眨巴了兩下,點了點頭,“下山了。前些天師父讓我下山去找你,我在貢海城門下躲雨的時候,師姐你剛好暈倒在城門口了。我就把你帶回了。”
“這樣啊。”我點了點頭,抬手撓了撓頭髮,笑了笑,“還以為是做了個夢,真的下過山就好。”我想起那個墨髮的青年,淡淡的神情,微微的笑意,若是個夢,還真是可惜了,不過還好,不是夢。
起身讓師弟扶著我在小屋周圍轉了一圈兒,卻沒見著師父的身影,問了師弟,他說師父去隔壁蜀山看那群被閉關的葉大哥扔下的傾覃宮弟子去了,大約這幾時就回來。我聽了,沉默了一陣子,叫師弟又扶我回床上躺著。
閉上眼之前,我與師弟說:“師父回來了,就說我病的很重,還沒醒。懂?”
師弟忙點頭,“懂的懂的,師姐放心。”
眼睛才剛剛閉上,我便聽到屋門口傳來了師父帶著些擔憂的聲音,“小徒弟啊,你師姐還沒醒呢?”
我聽到師弟說:“恩,師姐說她沒醒。”
……
這,這,這就是你說的懂的了?你是我的小呀小師弟,每天讓我都很心塞,黝黑的小臉蛋讓我很想抽丫,不這麼蠢還能做我師弟。
師父顯然也被師弟的蠢笨嚇到了,她老人半晌不出聲,腳步聲卻越來越近。我心中漸漸緊張起來,默默的吸了一口氣,我猛然睜開眼睛,耳邊傳來師父淡淡的聲音:“恩,這次還算不錯,知道自己醒過來。”
我假意咳嗽了兩聲,撐起身子,可憐巴巴的望著師父,抬起袖子抹起了淚,“師父,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差點都醒不過來啊。師父啊,徒兒以為都不能醒過來見您老了!嚶嚶……”
一面裝模作樣的抹淚,一面從眼風裡偷偷觀察著師父的神色。與我往常一樣,師父臉上露出些無奈的神色,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頭,口中輕聲安撫道:“啊,乖啦乖啦,現在不是醒過來了?這麼大的人了,都快嫁人了,還整天哭哭啼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