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個粉衣玉面、一個白衣清秀,正是我日夜期盼的兩個人,我的好朋友尹小鹿和她的夫君寒露。
小鹿一見著我,便急急的過來握住我的雙手,還因為趕路喘著氣,眼睛卻開始向屋內張望,“怎麼回事兒?我乾兒子怎麼了?誰幹的?老孃非扒了他的皮!”
我笑了笑,與跟著她走過來的寒露打了招呼,一邊帶著他們往屋內走,一邊對小鹿囑咐著:“小安睡了,你小點兒聲,快先去看看吧。”
坐在床前查探了半晌,小鹿站起身來,招呼著我們出去。
出了屋子,她才說道:“安安的情況不嚴重,現在就可以解蠱,不過有一味藥引子有些難。”
她提到藥引子,我才又想起當年花間過給我那瓶藥時,曾經說要以至親指尖血做藥引,指尖血而已,也不會多難罷,可小鹿是不會同我說假話的,難道是花間過騙了我?
正想著,又聽到小鹿繼續說道:“這藥引子乃是至親之血,且必須是指間之血……”
“這有何難?”我聽她說的與當年花間過所說並沒有二至,便急著打斷她的話,伸出手指晃了晃,“我可以馬上刺破手指的,十根指頭要哪根?”
小鹿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不是手指,那個指間的‘間’是間隙的‘間’,不是‘尖角’的‘尖’。要的是十指間隙中的血……阿謠,若是留了這間隙中的血,這一雙手,差不多也就毀了!”
我將手指擺在眼前看了一番,抽出腰間的半聲笛,麻利的將左手手指間相連的部分都劃出口子,淋淋鮮血留下,小鹿啊的尖叫一聲,跑回屋裡拿了個茶杯來接住流出的血。
接了小半個茶杯,我只覺得眼前有些發暗,正要換一隻手繼續,耳邊突然響起一聲驚呼,帶著些責備和緊張,“你個傻姑娘在做什麼!”
抬眼望過去,秦飍老頭兒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院子中,他快速上前來一邊扯著身上的衣布為我包紮傷口,一面瞪了一眼小鹿和寒露,“你們兩個也太胡鬧!你們只知道要救那小娃娃,你們知不知道這傻姑娘……”
“老頭兒!”我開口打斷他的話,笑了笑,“沒事的,我沒事兒的。我是小安的孃親,總是要為他做些什麼的。”
“你!”秦飍老頭兒鬍子微微顫抖著,似乎很是生氣,“你為你兒子做什麼,老頭子我無話可說,只是我那大徒弟在外頭拼死拼活,我可不希望他回來見到的是你的棺材!”
他這話說的……太直白了點罷!
我撇了撇嘴,“不會的,我哪有那麼容易死?只是流點血而已,又不是再中一次箭。大驚小怪!”
秦飍呵了一聲,氣呼呼的站起身來,“你個小姑娘,忒不知輕重!氣死老頭子了,先走了!你們就在這瞎折騰吧!走了走了!”
目送他離開,我衝著看的目瞪口呆的寒家夫婦笑了一下,“來咱們繼續啊,別理那老頭兒,他就是那副……”
話還沒說完,胳膊卻被寒露捉了過去,我心中一急,忙往回抽,卻被小鹿眼疾手快的按住。躲是沒法子躲了,我只好笑嘻嘻的打著哈哈,“那個,我沒事兒,就是這幾天有些累,氣息不大穩而已嘛!”
“氣息不穩?”寒露鬆開我的胳膊,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的眼睛,“少夫人你這情況分明是經脈阻斷,心脈不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你竟然說是氣息不穩?”
我啊了一聲,解釋道:“心脈不齊所以氣息不穩嘛,沒什麼錯啊。”
寒露皺了皺眉,半晌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