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鼻子輕哼一聲,撩起裙襬依然淑女的坐下去,掏出作業端正的擺在兩個吃貨面前。亞瑟拎著雞腿就要去拿作業,被安娜嗔怪的拍了下手背,訕訕地在弗雷德衣襬上擦了擦,後者也不以為意,只是埋頭大吃。
“魔法陣型?你們已經學到這裡了啊。”亞瑟塞著一嘴雞肉含糊不清的嘟囔著,用空餘的一隻手上下比劃著,狠狠嚥下口中的食物,抹了把嘴,說道:“這是最初期的魔法陣型,考驗魔法師在釋放魔法時能最大程度將效果涵蓋在陣型所能覆蓋陣型之內,喏,根據魔法型別不同,陣型的擺放也各有不同,很簡單的,一會兒讓小瘋子給你先做幾個出來。”
安娜點頭,輕聲說:“可我們班裡學習最好的學生說,魔法陣型都很嚴謹,需要不斷推測才能成型。”
“嗤。”亞瑟吐出一塊雞骨頭,不屑的拎起弗雷德油膩的小爪子,大喇喇的左右揮舞著,說道:“看見沒?”
“什麼?”安娜迷惑的瞪著大眼睛。
“我們小瘋子說他是胡說八道啊。”亞瑟一本正經的搖著弗雷德的手,口中塞滿了亂七八糟食物的弗雷德嗚咽著表示抗議。
“這種初期陣型我們隨手就能做出一大堆,還用推測?”看見小姑娘鄙夷的眼神,前世的自尊心立刻受到了不明襲擊,亞瑟放下同伴的手,拿過筆扯過作業,略作思考,刷刷的在作業上畫了起來。
扒拉扒拉空了的紙袋,弗雷德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眯著眼睛蹲在旁邊看亞瑟作圖。看了一會兒,不顧手賤指點了幾下,被亞瑟一把摁在地上,惹的小姑娘咯咯直笑。
這時,窗外陽光明媚,簌簌清風吹過,掀起了亞瑟默寫的那本書,其中一段批註上有個頭戴皇冠的骷髏頭印記,神聖幽秘,奪人眼球。
卡羅姆人消失了,是的,偌大一個公國真就說沒就沒了,據說許多帝都名醫被匆匆接進泰倫王宮,因為皇帝奧爾登三世病了。
豪奢的寢宮中,正值壯年的奧爾登三世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床邊尷尬的佇立著財政大臣茵塞德斯和一眾皇家親信。大夥兒你看我我看你,相顧無言,只能說幸福像龍捲風來無影去無蹤,唾手可得的開疆拓土之功,眨眼就灰飛煙滅,跟剛知道自己中了五百萬彩票卻突然想起來昨天當廢紙扔了一樣,那種失落確實巨大無比。
“咳。”茵塞德斯清了清喉嚨,溫聲道:“陛下,薔薇酒店那邊傳來訊息,卡羅姆人的信使,呃,也不見了。”
奧爾登三世艱難的轉動著頭顱,眼淚流的更快了。財政大臣摸了摸鼻子,束在袖中的手指上流利無比的翻滾著一枚高德金幣,訕訕退下。
“艾米斯……回來了嗎?”皇帝抽了抽鼻子,委屈無比。
“阿什曼大人昨天啟程,明天這會兒應該就能覲見您了,陛下。”一個胖胖的親信急忙回答到,絲毫不肯放過討好皇帝的機會。
“查,給我查。”奧爾登三世突然坐了起來,面對沉默的大臣們一腔憤怒,恨恨的叫到:“就是化成灰,我也要知道他們灑在了哪一片,給我找到他們!”
其實,卡羅姆人的失蹤讓帝國不少高層都鬆了口氣,在場沒有任何軍部高官就說明了這一點。軍部的態度隱晦不明,加上目標失蹤,用屁股想都知道泰倫現在是不可能讓大軍團千里迢迢開拔到草原上,跟惱怒的迦毗羅人大幹一架的。
軍部的辦公地就像是個鐵桶般的城堡,高聳的瞭望塔和泛著寒光的尖刺大門,讓人望而生畏,遠不如皇宮來的可愛有趣。此時,橢圓形的房間裡,軍部的會議桌旁坐滿了手握實權的將軍。
會議由金獅子家族和狼王家族居中主持,跟寢宮中的沉悶不同,氣氛略顯詭異。一向孤高桀驁的狼王揹著雙手,像在看牆上巨大的軍事地圖,而端坐在桌前的勞肯·萊恩則靜靜用手指叩著桌面,目光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