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舒一直不吭聲,似乎還有顧慮,弘晝拉住她的雙手,滿目歉意,
“那是他的事,我不該遷怒於你。昨日之事錯在我,我向你道歉,往後再也不會了,你再信我一次。”
那是弘晝頭一回向女人道歉,他從來不肯認錯,哪怕真的錯了也不會承認,只會用別的法子去哄,但是這一回,情形不同。
詠舒身心皆傷,對他很是失望,弘晝以為自個兒醉酒後真的說出和離之詞,自覺對不住她,為留下她,他終是選擇放低姿態,向她認錯。
倘若弘晝肯寫休書,她便可得自由,但若他不肯,那她便得收起這份心思,否則便成了她在無理取鬧。
詠舒始終認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為了保命,她能屈能伸,想走是真的,可一旦確定不能走,她就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能把話說得太絕。
深思熟慮了許久,最終詠舒沒再堅持,給了他一個臺階,“這可是你說的,再犯任罰。事不過三,你若再拿舊事諷刺我,我不會再容忍!”
“不會再有下一回,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弘晝神情凝重,再三保證,詠舒這才沒再追究。
打量著她頸間和唇邊的咬痕,弘晝暗恨自個兒酒後犯糊塗,居然咬那麼狠,當時的她肯定恨透了他吧?
愧疚的弘晝抬指輕撫她唇邊的傷口,詠舒吃痛,輕嘶了一聲,下意識偏過頭去,身子也往後挒,似是對他的接近有些牴觸。
目睹她那惶恐的神色,弘晝柔聲問道:“很疼嗎?”
這問的不是廢話嘛!詠舒美眸微嗔,忍不住白他一眼,“疼又如何?也得忍著。”
為了公平起見,弘晝主動提議,“要不你也咬我一口,出出氣?權當對我的懲戒。”
雖說已經原諒了他,但她心底依舊有氣,“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詠舒拉起他的胳膊,毫不客氣的一口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弘晝疼得輕嘶出聲,“我是讓你咬唇,你怎的咬胳膊?”
她當然曉得他的意圖,但卻不會如他所願,“你倒是會打如意算盤,那根本就不叫懲戒。”
雖說胳膊很疼,但弘晝也曉得是自個兒活該,誰讓他昨夜那般待她,今日被她咬一口不冤,
“疼就疼吧!只要你能出氣就好,這會子可還惱我?”
說話間,弘晝自她身側擁住了她,詠舒身子頓僵,似是想到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下意識將他往外推,就連手都在發抖,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別碰我,放開我!”
感覺到她的抗拒和無措,弘晝越發自責,緊摟著她,溫聲勸慰,“莫怕,今晚我不會欺負你,我只想陪著你,陪在你身邊。”
這話聽起來很不靠譜,“你說話作數嗎?”
“當然!”弘晝信誓旦旦地道:“我若是欺負你,你就戴著扳指打我,我絕不還手!”
他堅持摟著她,不肯撒手,詠舒無可奈何,只能提醒他,“你才回來,還沒用膳呢!出去吃點東西吧!”
說起來他還真有些餓了,但他不願一個人去用膳,“你陪我一起。”
鬧騰這麼一出,詠舒實不願再出去,只道自個兒吃過了。
“蒙誰呢!你才喝了幾口粥,菜都沒怎麼動,等於沒吃。即便你惱我,也不能虧待自個兒。”
弘晝吩咐下人將飯菜熱一熱,硬拉著她出去用膳,詠舒本不想去,可她的肚子一直咕咕叫,還被弘晝給聽到,她無可推辭,只能隨他到外屋用膳。
膳後洗漱完畢,兩人入帳歇息,他依舊摟著她不撒手,因著兩人捱得太近,她的香氣攪得他心神不寧,以致於他的大掌不由自主的自她腰間向上探去。
詠舒都快睡著了,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