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灑脫。”
他想要鹿燈,弘晈便如他所願,將鹿燈給了他。
得了鹿燈的弘昑歡喜不已,權當這是詠藍送給他的,此時的他哪裡曉得,三哥竟是一語成讖,他所以為的良緣,並非他想象的那般簡單……
且說詠舒回府時,詠藍也在馬車之中,妹妹在場,兩人不可能談論私事,直至回到寢房,洗漱之後,入帳歇息時,弘晝才隨口問了句,
“今兒個玩得開心嗎?”
這還真不是一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回想今晚所發生之事,詠舒只覺疲累,“既開心,又鬧心。”
“因為弘晈?”兩人早已把話說開,是以弘晝並未刻意迴避,說起弘晈的名字時很自然。
詠舒拉了拉被角,望著垂落於帳邊的流蘇,悶聲道:“他的出現已經不太能影響我的心情,主要是因為你。”
“我?”弘晝反思了會子,仍是不解,“我怎麼了?哪裡做的不夠好?”
河邊的情形歷歷在目,詠舒至今仍覺得尷尬,“你在他面前試探炫耀,賺足了顏面,可有想過我有多難堪?”
弘晝當即澄清,“並非試探,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對你的確是日久生情,我又沒撒謊。”
“那你也沒必要刻意在他面前說這些,好似故意在炫耀什麼。”這才是詠舒最介意的一點。
弘晝無可否認,他就是想在弘晈面前炫耀,好讓弘晈死心,該生氣的是弘晈才對,怎的詠舒會在意這個?
想到某種可能,弘晝心下微酸,“怎的?你怕他不高興?”
這陰陽怪氣的語調惹得詠舒火氣上湧,一雙水眸不復溫柔,怒視於他,“你又開始起疑心了!”
“我沒起疑心,我娶了個好媳婦兒為何不能炫耀?我覺得我說的話很正常,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生氣。”
他是真的不明白,並非在裝傻,詠舒耐著性子道明她的態度,“感情是私事,沒必要時常在外人面前提及。”
“你說他是外人?”這兩個字便如同一陣和煦春風,輕而易舉的紓解了今晚一直堆積在他心底的怨氣。